有了肖昱泽的推波助澜,朝堂上,不上政见向左的大臣,如同嗅到了猎物的猛兽,纷纷跃然而起,挥毫泼墨,上书奏折,生怕自己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更有早就看不惯肖昱泽做派的御史台,在跟他面前吃过无数次亏后,依旧屡败屡战。
他们笔下的弹劾书,如同精心编织的罗网,一页页,一摞摞,堆积如山,都是对肖昱泽的指控与批判。
这些奏折中,有对肖昱泽昔日行为的回顾,有对他现行作为的抨击,还有对未来可能产生的恶劣影响的预警。
在御书房内,皇帝的桌案上,这些奏折如同堆积的雪山,几乎要将整个桌面淹没。盛文帝坐在桌后,眉头紧锁。
他回想起肖昱泽小时候的模样,那是一个多么懂事灵透的孩子啊,聪明伶俐,才华横溢,即便是与太子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那时的他,曾是盛文帝心中的骄傲和希望。
“郑启明,你说,昱泽这一病,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盛文帝低头看着眼前的弹劾书,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陛下。”郑大半缓缓开口,他抬起头,眼,“老奴斗胆猜测,宸王殿下此次的举止,并非有意为之。您瞧他,这一病就是数月,如今连踏出府门都显得吃力。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又遭遇了诸多意外,心中的火气自然难以平息。”
郑大半边说边仔细观察着陛下的脸色,只见陛下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但那笑意之中似乎又透着一丝深意。
他心知陛下对宸王殿下的宠爱与宽容。
“陛下,您就当宸王殿下是病久了,有些小孩子心性吧。”郑大半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他毕竟年轻气盛,遇到事情容易冲动。但老奴相信,他并非真的有意冒犯丞相府。如今丞相府尚未有任何表示,旁人却已经议论纷纷,实在是有些意外。”
郑大半的话音刚落,殿内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呀,昱泽今日这般脾性,多半是你给惯得。这么下去,岂非要无法无天?”陛下笑着指了指郑大半。
“不可能的,陛下。都说龙生龙,凤生凤。陛下的儿子,自然错不了。”
郑大半在宫中宦官里能混到今日这个地位,绝对不止是因为他能力超群。
他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要上乘。
陛下的心意如何,他日日相伴,岂会不止。
如今,他缺的,不过是一个台阶下罢了。
“回禀陛下,今年恩科上榜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