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宸王妃,也算是京中最近脍炙人口的人物。
先是议论,丞相府的小庶女,嫁给声名在外的宸王殿下,滔天的福气就这么砸下来了。
再是议论,竟是有人敢偷盗宸王妃的嫁妆,简直是全京都的笑话。
最后是议论,一向桀骜,又称病不出的宸王,竟是为了王妃的嫁妆能上丞相府的门去协商。
一方面是说小庶女何德何能,一方面传小庶女有手段伎俩。
如今众位太医倒是最先看到了传说中的宸王妃真容,特别是几个老成些的,心里了然,难怪,宸王殿下会为了这个庶女登丞相的门。
“都起来,殿下现在是何情况。”姜晼晚摆手,她哪就顾得了人家的眼光,她现在的心,都在肖昱泽是怎么突然病重的原因上。
“微臣太医院判于影成,多年来一直伺候宸王殿下的脉案。只宸王殿下病势沉重,微臣及诸位同僚,虽尽力医治,也还是收效甚微。微臣等医术不精,请王妃赎罪。”
“有劳于院判尽心尽力,为了王爷的病,辛劳奔波。关于王爷的病,我虽然不熟悉,却也多少有些耳闻。今日断断不是问责于诸位,只是想知道,王爷如今情况。若你们不肯相告,那只能我进去看了再说。”
姜晼晚嘴上说着,其实并不等着太医们回话,径直往肖昱泽内室去。
一院子的人,没人敢阻拦。
“你们且都想着对策,好歹也要先稳住王爷病情才是。未经我允许,不许私自入内。”
姜晼晚吩咐下去,径直进屋,关了房门。
原本她是抱着一丝肖昱泽是装病的心态的。
毕竟,就算他是王爷,在丞相府闹出这么大动静,也难免会被文官参奏。
可如今躺在榻上的肖昱泽,他的面容在微弱的光下显得尤为苍白。
眉头紧锁,即便在熟睡之中,也未能舒展。
额头上的冷汗,无声地述说着他此时的病痛。
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药气,这药气虽浓,却无法驱散那股深藏在空气中的沉闷。
姜晼晚走到桌前,看着尚未喝完的药碗,那药汤的颜色深沉,带着一丝苦涩。
她轻轻拿起药碗,感受到那微凉的温度,细细分辨药的成分。
她仔细揣摩着药方,这方子,若说温良进步,确实是实打实的良方。
药材的配伍、剂量的把握,都显得恰到好处。
然而,对于肖昱泽现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