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却如同杯水车薪,亏损的速度远大于进补的速度。
姜晼晚轻叹一声,她知道,如此下去,肖昱泽的身体只会越来越虚弱。可不如正如方才院判所言,收效甚微了。
拿起床头桌上药箱放着的银针,姜晼晚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其冷凉的表面,她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努力回想记忆中那古老医术记载的行针方式。
然后,轻轻将银针尖端对准肖昱泽的几个关键穴位,缓缓刺入。
肖昱泽原本睡得昏昏沉沉,但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侧过头,看见了姜晼晚那张专注而紧张的脸庞。她的眉头紧锁,一双纤细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银针,哆哆嗦嗦地给他扎成“刺猬”。
“我还不至于死了,你也不用死马当成活马医。”肖昱泽尽管身体虚弱,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姜晼晚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还有心开玩笑呢?昨日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得这么重?我给你的方子,你到底喝了没?”
姜晼晚扶着肖昱泽起身,拽了旁边的靠枕给他垫在背后。
“病情反复,突然些也算常事。你那方子,我还没来得及喝。”肖昱泽总不能说,自己对她的方子根本没指望治好。
“你来得及喝这些没用的,来不及喝我的?”姜晼晚指了指旁边的药碗,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你怎么知道这没用?若是让院判听见,只怕要再多给我开上几碗补药。”肖昱泽苦笑,这药没用,连姜晼晚刚嫁过来,一眼都能看出来。
“很难知道么?你这病,他们治了多久了,要是有用,还能到现在这地步。”姜晼晚指了指后面的净室,“按着当初老中医教我的,你这症状可以试试泡汤药。一会儿我再给你个方子,趁着外面那一群郎中都在,你让他们看看能不能用。”
“你倒是上心。若是丞相知道,只怕要清理门户了。”
“丞相?他知不知道,只怕都想着要清理门户。我得上心,不然,你死了,我就真要被清理了。”姜晼晚实话实说。
姜晼晚从来不相信,宸王肖昱泽会是个信术士之言的人,在她目前观察看来,他跟自己成亲绝对的利益相关。
像是那种没有王爷妾身怎么活的话,姜晼晚自己酝酿过多次,都没能说出口。
“嗯,你倒是实在。”肖昱泽摆手,“去写了方子,叫太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