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昱泽那几乎能冻结空气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们虽心生畏惧,但仍鼓起勇气,以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劝慰了一句,那声音里满是对主人情绪的体察与不忍。
“出去!”肖昱泽的语调更加冷冽,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坚持与命令。
二人见状,再不敢有任何迟疑,连行礼都显得格外匆忙而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宸王殿下。
她们临行前,还不忘偷偷瞥向姜晼晚,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解,却也只能带着这份情绪,默默退出房间。
姜晼晚却似乎并未被肖昱泽的怒气所影响,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共同的孩子,肖昱泽就算传言再残暴,也不至于跟自己怀孕的媳妇撒气。
肖昱泽缓缓走近姜晼晚,眼神中的冰冷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疼惜。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那动作里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自己的粗鲁会伤害到她分毫。
不过姜晼晚依旧脸色难看的很,原本想着,东西写完,她们离开之后,再让人辗转交给他。
自然不是为了什么惊喜,只因这里面的理论,是经过后面无数年经验总结出来的精华,实在有些太超前了。
肖昱泽自由熟读兵法,只要看看,便能轻易发现这些理论的不同。
可如今,被肖昱泽抓个现行,她……实在想不出任何相对合理的解释。
总不能说,是自己创作的吧。
她虽然看过这些书籍,也有些印象,若论起细节推敲,却没有这个天赋。
若是完成了系统任务,自己不介意跟他解释自己这些新鲜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毕竟,她不打算瞒着一辈子。
可现在,她是姜晼晚,也只能是姜晼晚。
关于现代的事,半分也无法说出口。
否则,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实在冤屈。
肖昱泽心里确实因为她不懂得爱护自己而生气,把朝云、行雨呵斥退下后,回头发现姜晼晚白着一张脸,吓得不轻。
“你怎么了?我去叫府医!”
“我没事啊,好着呢。”姜晼晚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掩饰心中的波澜,被肖昱泽突如其来的关切之声温柔地拉回了纷扰的思绪。
她的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忧愁,但转瞬之间,又被她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