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杜歙)是我舅舅,若是你伤到我,我娘定不饶你!”
陈瞻看着他,怜悯地摇摇头道:“我原以为你就算是朽木之资,也当明白一二道理,然今日观之,屡教不改,真是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瞻言毕,拉着弓弦的手突然一松,弦上的羽箭便飞了出去。
那人没想到陈瞻真敢放箭,吓得瞳孔骤缩,两股之间流下一股骚臭的液体,在场中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泊。
然而,他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只见那羽箭擦着他的面颊飞过,射断了他系冠的红缨,连带着他的发冠一起掉落在地上。
他精心整理过头发散落下来,显得十分落魄。
众士子见此大为鄙夷,不管所处远近,是否闻到那味,尽皆掩鼻,那人见此羞恼更甚。
场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子调侃道:“杜大将军屠户出身,三公之位还不是靠着皇后妹妹换来的,到底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杜大将军上位以来不仅寸功未立,还日进斗金,要不是天子还有留着他平衡勋戚……唉!”那人说到一半便打住了,只留下一声叹息。
另一人接着道:“就算如此,杜大将军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常自比武帝卫大将军(卫青).卫大将军北定匈奴,他又有和功劳?也不何不以溺自照,他何德何能与长平烈侯相提并论!”
“哈哈,是极是极,若是杜大将军自比长平烈侯,那焦侃(正在狡辩的人)岂不就是冠军侯了(霍去病是卫青姐妹卫少儿和霍仲孺的私生子,霍光是霍仲孺和其妻子的儿子,所以卫青是霍去病舅舅,但不是霍光的舅舅),哈哈哈,冠军侯不及弱冠便横扫大漠,重创匈奴。那焦侃见到箭却吓到失禁,如此也好意思自比冠军侯!”
这人笑得折起腰来,丝毫没有焦侃放在眼里,甚至直呼焦侃其名。
多日积攒的抑郁得到宣泄,陈瞻长舒一口气,指着焦侃说道:“若是你还有一丝羞耻,便就此离开,不要在此处大放厥词,污人试听,还脏了太学的地!否则怕是尽洛水之波也洗不净你留下的臭气!”
众人看着焦侃窘迫的样子哄堂大笑,场上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焦侃掩面而走,他带来的两个仆人赶忙上前递了披风给他,想让他遮掩一下衣裤上的水迹。
焦侃却不接,一巴掌摔在那跟班小厮的脸上,骂道:“没眼力见的奴婢,你也见着你主子落魄了?于是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