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似是并不在意,沉重嗓音缓缓响起,“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只要能看见你和宴庭的婚事,我也没有遗憾了。”
桑榆听出一丝不对劲,孟爷爷对死煞诅咒似乎并不意外。
“嗯,我知道,你先休息。”
她掩下那点疑惑,转身给孟淮南使了个眼神,一并离开病房。
孟宴庭沉沉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刚才,她真把爷爷救回来了。
他迈腿缓步跟上去,门外的小辈都被孟淮南打发走,并且嘱咐这段时间都不能打扰老爷子休养。
人走的差不多,孟淮南才问:“看出来是什么问题了吗?”
“是死煞诅咒。”
桑榆阴沉着脸,念出这几个字时带着一丝恼火。
孟爷爷待她不薄,又是师父的老朋友,若真出事了,她心里格外不好受。
孟宴庭不了解玄学,可从这名字就知道十分危险。
孟淮南一怔,旋即怒声训斥,“这,这究竟是谁干的?前几天你一来,爸的身子才好一些,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到底想干嘛!”
“上次我让你埋的画都照做了?”
桑榆眉心紧缩着,时而拨动手腕上的念珠,想理清思路。
孟淮南不可置否地点头,“当然,我还特地去盯着了,难道埋的位置不对吗?”
桑榆摇头,“死煞诅咒布置麻烦,需要用中咒之人的鲜血滋养极凶之物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才能完成。”
话音落下后,面前两个男人都面色一沉。
鲜血可不是好拿到手的,孟老爷子的房间每天都那么多人把守着。
最大可能是身边的人。
“到底是谁!”
孟淮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怒火根本按不下去。
孟宴庭捕捉到关键信息,紧声追问:“你能找到那个极凶之物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桑榆闻言抬头,眸光闪过一抹诧异。
这是信她了?
不把她当成骗子了?
孟宴庭迎上她清冷又格外透亮的疑惑眼神,冷峻容颜上难得出现一丝不自然。
他并非相信玄学了,只是想看看她这话是否真有证据支撑。
他沉声道:“就算报警,也要有证据。”
得,还是不信她。
桑榆坦诚摇头,“找不到了,对方不是傻子,死煞诅咒一成肯定就会销毁。”
孟宴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