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记起,姜镶身边的亲兵头头和这人像极。转头向说话的小弟问道:“是不是姓陈来着?”
“对!姓陈。”
“老子想起来了,哼,这小子.....”胡麻子不经意地瞪了眼那人,似是联想到不快的事情,旁边的小弟察言观色,出了主意道:“要不咱整他一整?”
陈拙蹲在角落发呆,脑海中全是身处牢狱时的画面。他坐在地上听着隔壁监姜镶的哀嚎,再是王公公轻声走了进来,递给自己一把短刀,说是让自己选,死在这里还是死在战场。
陈拙选择了后者,用短刀割掉了自己的头发,最终在王公公的授意下,离开了大狱,前往团练营报道。
“新来的,不懂规矩是不是?”找茬的声音打断了陈拙的思绪,见四人围着自己,满脸不怀好意。陈拙站起身从缝隙中穿出,打算寻别的地方待着去,却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臂膀。
胡麻子坐在床铺上欣赏此景,大叫一句:“费什么话,给老子揍!”那四人当即使出拳脚招呼,陈拙不愿惹事,只顾着左挡右架,没有还手。
“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呵斥,四人赶忙停了手脚,房间里的人尽数朝门口看去。
“不是,我说姓赵的,狗眼能不能清楚咯?这可不是你的乡里乡亲,咱怎么着关你屁事啊?”胡麻子见洗沐归来的赵阿弟多管闲事,气得吹胡子瞪眼。
“有能耐的,欺负鞑子去。”赵阿弟冷笑讽刺,胡麻子当即跳脚,指着赵阿弟道:“爷爷这回真抽你,信不信?”
二人争锋相对,看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两帮人手见状逐渐靠拢,“大仗”一触即发。
崇祯路遇杨伯先,见他不在营房却跟着孙宣怀在仓库办事,问清楚缘由后啼笑皆非。原来,随着杨伯先接触的人、事渐多,越发觉得自己愚笨,便想着趁训练完的空档,找孙大人请教些事,也好提升自己。
“玩忽职守,论罪当斩。”杨伯先听崇祯这么说,以为动真格的,站在原地我我我了半天,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准备求援,却见孙宣怀却满脸微笑看着自己,再转头看向崇祯,方才还满脸严肃的陛下正捧腹大笑。
“哈哈哈。”
看来陛下是逗自己完呢,杨伯先回味过来,下意识地摸着后脑勺傻笑,孙宣怀这才开口道:“上进之心,实属难得。”
“伯先,领朕去团练营营房。”
.......
一路上,杨伯先滔滔不绝地与崇祯讲述近日训练成果,称自己已渐渐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