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习惯依赖于张博的照顾了。她喜欢看张博把手中的西瓜皮像变戏法似的变成雕龙画凤的西瓜灯,喜欢看张博和几个朋友围坐在桌旁打牌时的喧闹,喜欢听每天早晨张博上班前的敲门声,他总是和闹钟一样的准时。哎!这个张博哟,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哟。
一层窗户纸就这样一直悬着,陈影珊也开始猜测张博了,她开始怀疑张博有什么苦衷或者张博对她本就是一种兄妹情谊或同事情谊,而不是那种男女情谊?“是我多心了?倒是我自做多情了?哎,萍水相逢而已,这出租屋就象是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散伙的了。”陈影珊想的很实际,她已经有打算离开保险公司了。
上次杜雨君留宿了一晚之后,就成了陈影珊的常客了。她倒是个洒脱的人,那天晚上在米儿家的失态好象全然不记得了。以后再看见米儿的时候,仍是姐妹长短的亲热的不得了,对韩枫仍是一如往常的开开玩笑。大家仍是一团和气,但陈影珊知道,米儿心里的疙瘩有些挥之不去。
星期天的一大早,杜雨君又来找影珊了。正赶上张博和张小军都在,四个人就围着桌子,一起打拖拉机。张小军的脑门上贴满了小纸条,却还在不停的呦喝别人出牌。杜雨君的兴致很高,也一直在大声的说笑着。这是一个祥和生气的场面,陈影珊可以完全放松的去笑,去闹,去说俏皮话。她太需要这种年轻人蓬勃的朝气了,她认为这简直就是对心灵的拯救,她感觉到自己那种沉寂已久的活力正在复苏。
中午,两个女孩子去逛了菜场。
“影珊,你想离开保险公司啊?张博知道吗?他同意吗?”杜雨君一边挑着手中的五花肉,一边问。
“我在公司大半年了,无奈囊中羞涩,撑不下去了,我必需找一份有底薪保障的工作啊。看样子,我不是做保险的材料呀。”
陈影珊看着眼前一大堆的菜,心想,恐怕过段日子自己连肉都买不起了。
“张博?为什么要他同意?和他又没关系?”
“不是吧?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们就没有那个,啊?”
陈影珊白了杜雨君一眼,“那个?哪个啊?就是见了鬼了,我和他手都没碰过勒。他对我没你想的那样。”
“没那样才见了鬼了。”杜雨君自以为看穿了似的,神秘兮兮地盯着影珊的眼睛足有一分多钟,“哦,你倒是很坦然了,那就是张博那小子自做多情了。你们注定是没有缘份啊。”
“是哟。”陈影珊的心中闪过一丝可惜,象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