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锋利,闪出一阵寒光,衬着肉案上的刀黯然失色。
帘子落下,黄文秋只能从底下看到银霄的草鞋,才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调换座位,坐到左侧方,他能看到银霄,银霄却不方便看到他。
帘子很快又被打开,酒保托着两个碟子出来。
黄文秋的目光像是贼一样趁机扫了进去。
银霄还是在擦他的解腕刀,身边靠椅上倒放着两个白玉镇纸。
就在黄文秋准备细看时,银霄若有所感,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连忙抬高手臂,遮住半边脸,又拿起茶杯喝茶掩饰。
等他放下茶杯再看时,银霄已经不知去向了。
黄文秋心中疑虑重重,不住思索,越想越觉得那两个倒着的白玉镇纸,像是虎钮。
齐仓司丢的不就是一对羊脂白玉虎钮镇纸!
莫非江乾来见的江贼就是银霄?
大有可能,银霄那一副做派,和杀戮无度的江贼没有区别,很有可能过去就是个江贼。
齐仓司的东西一定是他偷的。
这十銙茶,也肯定是宋绘月给他做的局。
银霄先去偷了东西,再找江乾去卖,只要他接手了,不管他有没有茶引,等齐仓司失窃之事一出,宋绘月就会去揭发他。
真是万幸,他逃脱了。
喝口茶给自己压了惊,他脑子转了又转,忽然笑了一声。
宋绘月啊宋绘月,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