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又将地上散落的他的衣服捡起来放在床尾。
“打算一声不吭的走了?”男人嘶哑的声音传来。
路千宁抬头看过去,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她缓步走过去站在床头轻声道,“那天花小姐去连山,是你把我行李藏起来的?”
周北竞掀开眼皮,眼底夹杂着红血丝,“我不喜欢节外生枝,既然随手就能解决麻烦何乐而不为?”
路千宁拧眉,麻烦?
是指——她吗?既然觉得她是麻烦,又为什么留着她这个麻烦在身边?
周北竞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薄被顺着他胸口滑落,盖在腰腹的位置。
侧身将床头的烟拿过来点燃,淡淡的烟味从房间里散开。
“他的手好了吗?”
“没什么大碍。”路千宁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吴森怀,手伤不会留下后遗症,令人惋惜的是错过了比赛。
看她薄唇抿着,眉头亦是皱着,周北竞侧脸线条紧绷,语气夹杂着不悦,“怎么?心疼了?”
路千宁清眸看着他黑了的脸,不清楚他的态度和昨晚为什么天差地别。
语气也有些僵硬,“毕竟是为了我受伤的,但凡是有点儿良心都会觉得过意不去。”
“明天回来上班。”周北竞冷哼一声,掀开薄被下床,进了浴室。
没几秒钟里面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路千宁觉得他生气了,但这气令人摸不着头脑,只能转身离开公司。
回到张月亮住处时,张月亮已经去上班,给她留了一张纸条和早餐。
她吃完了早餐就上楼找吴森怀了,那厮刚吃了张月亮送上来的早餐,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倒腾着什么。
见路千宁来了,将手机丢在一旁问,“我听你妹妹说,你昨晚跟你上司走了?”
“嗯。”路千宁应声,将桌子上的餐具收去厨房开始洗。
“我今天最后一次去换药,然后就剩下养着了,你回去上班吧,不用照顾我了。”
吴森怀从沙发上跪起来,向沙发背趴着看她。
路千宁快速洗好了两只碗和筷子,抽了一张纸边擦手边出来。
“公司的工作有些忙,我确实要回去上班,在连山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你。”
毕竟吴森怀是为了她受的伤,医药费理应由她来出。
吴森怀一怔,“不是你提前交了医药费吗?”
他去办理出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