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又问道:“那宋相背后又是谁?”
“自然是二殿下。”
温故点头道:“那若是你见的驾部郎中并非是兵部那位驾部郎中,而是有人中途顶替的,你以为是为何?”
刘著反应倒快,听到温故这般说,又细想今日在登云楼中的种种,连忙道:“姑母的意思是,有人借着宋相的意思,要骗我进京?可这比部郎中为何不说?”
温故见他想得清楚,便由他再往下想,并不说话。
刘著很是明白南楚朝堂之上的局面,只是稍作思索,便大惊失色,连忙低声问道:“莫非是大殿下?可是,潼城与连州哪有关联,我与他们更无甚干系,召我入京是何缘由啊?”
刘著当然不清楚,也想不到这些都是李寻一事牵扯出来的后续。
温故也无意瞒他,便将李寻和连州的关连大体与他分说清楚。
刘著听得又是摇头,又是心惊。温故也如实与他说明,自己并未想到一个千砻县的普通石匠,竟会干系到连州的继嗣之争。
然而事已至此,再说这般已然无用。刘著原本以为在温故这里能得个宽慰,却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然而情境如此危急之下,刘著反而更冷静了,温故绕了这么一大圈,却没说方才提到的这条活路,连忙问道:“姑母说此时活路在此,此人究竟是谁?还请姑母告知。”
形势已经分说清楚,接下来便该告知他要如何应对了。
温故于是气定神闲地说道:“此人,便是唐明逸。”
听到这个名字,又看了看这棺材里早已经死透了的人,刘著感觉自己的头脑久违的又混沌了。
温故今晚的这一番言语,当真让刘著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路都让她堵死了啊。
当日在潼城外,李茂骗他的那一番作为,都没有今日来得更为刺激。他一时只觉得胸口憋闷,继而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上,差点两眼翻白,随二殿下一并去了。
李茂准备要上前扶他,但刘著先一步自己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又吓着一样,硬拖着双腿走到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像是要撇开干系似的,尽量离这棺材远了一些。
李茂又要上前去劝,刘著却连忙抬手止住他说话,单手扶额,自己缓和精神。
知夏此时正好回来,手中端着一碗参茶,温故示意她赶紧给刘著灌下去。
知夏解释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