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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说动季山长一回,便能说动第二回第三回。
劝说季山长允人入学或许有些难,可若是劝说季山长不录取某个人呢?
有这样的利益在,谁会愿意和奚应芷交恶?
陈锦被众人一口一句斥得灰头土脸,却不敢像以往那样伶牙俐齿地反驳。
她也怕因为得罪了奚应芷而失去入学的机会。
片刻后,陈锦扯出一个有些艰难的笑,“是是是,是我一时孟浪了。”
开了口子,后面的话就没那么难以出口了,“大家都知道我素日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偶尔到兴头上,难免说一两句不好听的。
咱们姐妹相交这么些年,有素日的情分在,奚二姑娘可千万别和我计较。”
说着她在奚应芷似笑非笑的神情下,坦然地退下手腕上一个极莹极润的羊脂玉镯,拉起奚应芷的手亲热地塞了过去。
“今日本是来恭贺你们进了麓山书院大喜的,这礼物更是一早便备好,求求阿芷妹妹看在我的诚意上,好歹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得,一句话,从奚二姑娘过渡到阿芷妹妹,顺理成章亲近了下来。
奚应芷视线从镯子上缓缓移到她的脸上,与她对视片刻。
平心而论,她生得大气端庄,说这些赔礼的话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她处于下风。
反而自有一种风度,比奚应雪忸怩的模样强上不少。
其实前世,陈锦也是试图拉拢过她的。
只不过她那时候跟吃了迷魂药一般对奚应雪死心塌地,陈锦对她便总是冷嘲热讽。
后来奚应雪和谢文渊成亲之后,设计污了陈锦的名声。
逼得她灰头土脸地远嫁,听说刚成亲不到一个月,就水土不服染疾而死。
如今想来,这样充满生命力,永远想博一个好未来的女子,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奚应芷借着手帕的遮掩,微不可见地捏了捏陈锦的手掌心。
确认她察觉到之后,看着她的眼睛笑吟吟道:
“陈姑娘这话见外了,咱们的确情分不浅,若得了机会,我屋子里还备了陈姑娘最爱的桂花茶,日后有机会给你送过去。”
几句话,一场硝烟消弭于无形。
姑娘们重新热络起来,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奚应雪却又黑了脸。
这个贱坯子,怎么就运气那么好!
其实不止是陈锦,散落在院子里的其他贵女听了方才奚应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