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主心骨,呜呜哭了出来。
奚应芷心下也是动容,擦了擦她的眼泪,“这几日可是受惊了?如今好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梧桐红着眼圈点头,“姑娘回来了,奴婢什么都不怕。”
“奚应芷!你居然自己回来了!老爷呢!”
主仆二人还没来得及叙旧,得了信的姚轻黄也急匆匆冲了过来。
陈氏踉跄着跟在她后头,“松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难道他……”
不知想到什么,陈氏面色瞬间煞白,嘴唇也哆嗦了起来。
姚轻黄也脸色难看,“不,不可能的……”
她们一直被关在奚府,昨日府中看守的羽林军刚刚撤掉,可她们却仍旧不敢外出,生怕祸及己身。
以至于并不知道梁术被找到,奚松只被问了办事不力的罪,罚了半年俸禄而已。
这会见了奚应芷已经回来,奚松却仍不见踪迹,还以为奚松已经遭了什么不测。
原本还克制着恐惧面前有几分冷静的姚轻黄忽然便控制不住了。
“都是你!你这个祸害!灾星!庶女生下来就该老实本分,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去宫中出风头,整个奚府都被你连累了!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贱皮贱肉的贱骨头!”
她挥着巴掌冲奚应芷扇过来,梧桐坚强地挡在奚应芷面前硬生生挨了一下。
奚应芷蓦地就怒了,猛地将梧桐拉到身后,直直迎上了姚轻黄的怒火:“夫人到底怪我是灾星连累了奚府,还是在怨怪父亲的差事让您没过上好日子?”
姚轻黄被喝问得一致,旋即恼羞成怒:“你自己惹出的事情,与你父亲有什么关系!”
奚应芷冷笑,“父亲担着护卫四方馆的差事,梁术被劫走夫人不敢怨怪他让家中担惊受怕,反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我身上。
不过是恨父亲没能让你过上富贵日子心有不甘却不敢直言,这才将所有怒气都宣泄到我身上,夫人如今对我有多愤怒,实际上对父亲就有多怨恨!”
姚轻黄面颊无光,羞愤欲绝!
奚应芷轻哼一声,语气愈发讥嘲:“当日我得了恩典能入宫时,夫人和老夫人都觉得与有荣焉。
如今却恶言相向,可见夫人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今日父亲若侥幸逃脱此劫,焉知日后就会一帆风顺?这次将罪责都怪在我身上,日后又该怪谁?”
这话直如一击重锤,砸得所有人心口一阵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