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云浑身如坠冰窖,满眼不敢置信。
“你,你怎么敢发誓的?你怎么敢!”
“够了!”奚松气怒地一拍桌子,“吵吵嚷嚷像什么样,拉下去!”
说着忙去安慰奚应芷,“芷儿,那范云云死个失心疯的癫妇,你何苦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还发誓,给她脸了。”
奚应芷面上仍是挂着浅笑,神色却是认真,“女儿若不发誓,难免给人把柄说嘴父亲偏袒我冤枉大姐姐,左右不过是一句话,掉不了肉的。”
说完仍旧没事人一般,冲着裴如璋行礼,“今日有劳王爷替臣女主持公道,臣女特此谢过。”
“不必多礼。”裴如璋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话时神情温柔得有些过分。
她虽竭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裴如璋却莫名觉得她心情不太好。
等奚应芷直起身子准备告退的时候,裴如璋才漫不经心道:“听说这几日季山长准备在课上讲《昆玉》这一节,你若得空,可以提前温习一二。”
奚应芷脚步一顿,诧异地回头,倏地扯出一抹舒畅的笑,“多谢王爷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