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明白,为什么她离家一趟,满府的人都将她看成臭虫避之不及,反而一个个宝贝着奚应芷呢?
“一切自有你母亲安排,现下先吃饭。”
奚松一手端起碗,一手端起筷子,大口大口开始吃饭。
奚应雪怔怔地憋着泪,委委屈屈在一旁就这么从头站到尾。
其实没有人叫她不吃晚饭,只是她憋着一口气,想着要奚松或者姚轻黄心疼她,开口三催四请她才动作。
却没想到满屋子人一个过问她的都没有。
好容易挨到大家吃完了饭,奚应雪一个人慢吞吞最后一个又待了会才离开。
府中这会人人都在为奚应芷的婚事而忙碌,是以并未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翌日,奚应雪老老实实一大早起床去姚轻黄院子里请安,却被告知姚轻黄早已带着奚应芷去陈氏院子里了。
奚应雪愣愣地站了半晌,一言不发地转身,也往陈氏院子里去。
好吧,有些时候,气着气着就习惯了。
走在四处挂满红绸的奚府,奚应雪不无伤感道:
“原来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亲情也会倒在权势之下,我曾经百般珍重的家人,如今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庄嬷嬷跟在她身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奚应雪,平时小心眼也就罢了,说话还动不动就泛着酸气,直让人恶心得慌。
要不是她对太后娘娘还有用处,庄嬷嬷早就不想伺候了。
见庄嬷嬷没接话,奚应雪又问了一句:“庄嬷嬷,你说世界上有什么是真的亘古不变,永存于世间的呢?”
庄嬷嬷呵呵干笑一声,“奴婢不懂这些。”
奚应雪便又幽幽叹气,颇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淡淡的高傲。
庄嬷嬷转了话题,“还是快些去老夫人院子里吧,去得晚了怕是老夫人心中不快。”
奚应雪听了这话,心中虽是不渝,觉得很是煞风景,却也无法,只得甩着手臂哒哒地快步往陈氏院中去了。
她到的时候,陈氏正抱着奚耀跟奚应芷一块玩,姚轻黄点着奚应芷的嫁妆,陈氏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你这份单子备得倒齐全,再周到不过了,若换做是我绝做不来这般。”
姚轻黄露出个和蔼的笑,“芷儿这些年很是受了委屈,我也只能在嫁妆上弥补她一些。”
奚耀坐在陈氏身边的榻上,歪头看着奚应芷,一和她对上视线,便咯咯地笑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