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劝了两句。
“大姑娘,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您给老夫人和夫人奉盏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奚应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还是忍辱擦干了眼泪,低眉顺眼认错:“祖母,母亲,是雪儿错了,雪儿日后不敢了。”
有庄嬷嬷劝和,姚轻黄和陈氏都没再揪着她不放,却也没喝她的茶,只接了放到一边。
又点了一会,厨房便开始传早膳进来。
有了昨日她侍奉陈氏的先例在,今日她也老老实实地站着准备布菜,
不过却不是伺候陈氏了,而是忍着委屈站在姚轻黄身侧,见她视线投来,委屈巴巴又忍着倔强,嘴唇抿成一条线,仿佛在强忍眼泪。
就连陈氏都有些不忍,“雪丫头,一家人不必这么多规矩,坐下一起吃吧。”
奚应雪一面冲着陈氏摇头,一面瞥着姚轻黄期期艾艾道:“祖母,孙女以前做错了事情,伤了家人的心,如今孙女只想弥补。”
说着她别扭又紧绷地夹了一筷子笋干到姚轻黄碗碟之中,似乎还记挂着方才姚轻黄对她的态度,想示好又拉不下面子,只低声说了句:
“如今笋子最嫩,母亲多吃些。”
姚轻黄以往最爱吃初秋的笋子,以前每到秋日,她还会带着奚应雪到京郊的庄子上去挖笋。
奚应雪这句话,显然是想勾起姚轻黄的旧情让她心软内疚。
若以奚应芷的眼光来看,奚应雪的种种行为比之以往高明了不少。
只可惜,一件正确的事情由错误的人来做,无论手段多么高超都得不到想要的后果。
姚轻黄冷着脸将那筷子笋夹了挑到一旁,舀着鸡汤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