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意还是由张守义统军,军情如火,长安又距饶乐数千里之遥,便是即刻就定人选,待其赶赴幽州再整军前往饶乐就需花费多少时候?只此一点,便再无一人比张守义更为合宜。且其坐镇幽州多年,可谓知己知彼,至于说其年老无力统军……”,孔佳言说至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后硬挪挪道:“不过是东宫与镇国公主府以私心而害国事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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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孔佳于承天门前跪请陛见时,长安城正南的麟德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雨般的马蹄声。
城楼上因着融融春日的天气而有些懒散不振的羽林当值军士先是随意看了一眼,待其看清楚前方来骑额头上系着的红条带之后顿时双眼暴睁,一路向下边的城门急跑而去。
麟德门城门洞中被分隔成四条的过道很快被清空了一条,与此同时,另一个本是在城门口当值的军士则翻身上了备马跑上朱雀大街。
这军士手持铜铎边策马奔驰边摇个不停,纷纷攘攘的路人闻声后面露惊奇瓣观的同时概忙不盘的向朱雀大街两汝让去,尤其是带着孩午缪婴堤着紧。
就此,城门外额缠红带的急骑没有片刻耽搁的直冲过城门洞,迅即不减半点马的沿着已被清出的道路向皇城朱雀门飞奔而去。
“羽书,真的是羽书!难倒边关上又起了大仗?”,朱雀大街两边的路人对此议论纷纷的时候,那些带着孩子的父母则神色凝重的向一脸好奇的孩子再三交代,若是今后再遇到刚才这样的事情就要立即避让,万不可挡了路中间的道儿,否则被那头缠红条带的汉子撞死可是白撞的口
羽书一路通行无阻的送达到兵部尚书手中,这位堂官拆开数重蜡封的羽书看完后便即刻向政事堂跑去,随即便又与当值相公韦安达一起直奔宫城。
二人身后,本是冷清的皇城内难得的在旬假日里热闹起来,各部寺监值守的中小官吏们串来串去的凑到了一起,相互打问议论不断的都是这羽书里究竟写了啥消息竟至于让当值相公都有些顾不上宰相风仪了。
遇着重大消息时,当值宰辅有直接进宫面圣之权,是以承天门上也没有像孔佳那样的耽搁。
一路长驱直入,堪堪就在孔佳说出镇国公主府与东宫以私心害国事的话时,两人也来到了亭下。
饶是今天当值的韦安达相公素以敢谏而为人称道,现车无意中听到孔佳这话也不免心中一跳,一句话把这两位都给扫进去,且话还说的这么重,满朝堂里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才做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