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吴正洹?
还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蓁熹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她的脚步只是微微一顿,立即就继续往前跑去,向吴正珩所在的地方去。
“阿珩!”
听到声音,吴正珩扯住了缰绳,其他将士也牵动马儿让出道路。
到近处了,吴正珩一把扣住慕蓁熹的腰肢,将人带到胸前坐稳,“不用跑这么急,我会等你的。”
原地的衡阳子叹着气,身旁仙驴叫了一声,像极了嘲笑,衡阳子拍了下仙驴的耳朵,“便是知天命,也难以改命,就是这么个理吧。”
那姑娘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即便他拿出多年前的卦象为证,也毫无犹豫地奔向她认定的另一人。
该是吴正洹命中有此一劫,或许他断情才是对的。
“仙人,我来拿背篓吧。”
一名将士下了马,想要帮衡阳子拿装满了野菜山药的竹篓,吴正珩带着慕蓁熹骑马过来,“夫子,一同回驿站?”
衡阳子利落地背起竹篓,上了毛驴,“回吧,回驿站。”
至于卦象的解说,慕蓁熹和衡阳子都没有提起。
修建城墙需要耗费大量建材,吴正珩和衡阳子商议,要去附近的木材厂添置木材,西北广阔,来去要有五天时间,加上运输木材,可能会更久。
吴正珩一身疲惫,脱下大氅之后,单薄身躯越发明显,肩膀处的衣服上满是压得不成形的褶皱,他的手指上也有多道划痕。
看得出他是真的亲力亲为,并没有因为身份就只是摆架子、吩咐将士办事。
察觉到衡阳子的打量,吴正珩指尖微微一顿,提议,“夫子可有雅兴,对弈一局?”
夜已深,寒风凉,可是一些心结总要解开,特别是对在乎的人,藏着掖着不说,只会消磨彼此的情分。
这是吴正珩从慕蓁熹那儿学来的,他有在改变着自己。
到底是自己倾囊相助的学子,衡阳子狠不下心来。
长烛一枚,白茶两杯,人影成四。
夜的黑成为视野中唯一的色彩,衡阳子眺望着远方,“此次见面,你的性子稳重了不少。”
“是,盛京朝堂弟子还没混进去,就几度沉浮,命不由己,已学会了很多,更能明白当初夫子对我的敦敦教诲。”
虽然衡阳子游学离开盛京之时,和吴正珩已有分歧,隐隐有决裂的架势,可衡阳子到底没有将此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