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出去,也没有当众讲过吴正珩任何不好,这其中还是有师徒之情。
吴正珩自然知晓这点,在盛京中的权势斗争,一直都有传信给大哥吴正洹,顺带另写一份借着吴正洹转给衡阳子,即便他从未受到衡阳子的回信,可信却从未断过。
衡阳子点了头,“你的信,我都看过,礼部职位正好相当,不惹事端,此生安然。”
“是,弟子已经找到了比报复、比权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只想与喜儿安稳一生。”
“你……”
衡阳子试图从吴正珩身上看出些许破绽。
可是吴正珩坦坦荡荡,笑着道,“师父知晓我的。虽然是尚书的儿子,在外人看来,富贵大臣之家,怎么也比穷苦平凡人好过。可这些年来,我过的都是些血雨腥风的日子,若不是有夫子的照拂,正珩早就死在冰冷的尚书府中。”
吴正珩:“我早就被尚书毁了,人不人、鬼不鬼,正如夫子您当初训斥的那般,人面兽心。可是我遇见了喜儿,我想要变成她喜欢的样子,想要和她一起过她讲的那种彼此依靠、永不分离的生活。”
“夫子,即便我再阴暗狠辣,可原来我也一直在渴望着爱,渴望有一个人是真的、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爱我、支持我,不论任何时候都陪着我。”
“所以夫子,从诏书下来的那一刻,您就该明白弟子的选择和认错了。”
衡阳子喉咙苦涩,他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可是太难了。
当年还是孩童的吴正珩带着一身伤,爬上落棋崖,从百来人的棋局中杀出重围,在崖边苦等一整夜,终于等来骑着毛驴的衡阳子。
衡阳子问,“孩童为何在此?”
“对弈。”
“哦,你是老夫今日的对手?”
“正是。”
“可你似乎困得睁不开眼睛,怎的……满身是伤?”
“无妨。”
“回吧,我不与状态不佳的人对弈。”
“……徒儿多谢师父。”
“哎?原来是个滑头……喂,你别睡呀……快!快去叫大夫,这孩子浑身冰冷……”
他看着这孩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尚书府艰难求生,他几番出手相助,收吴正珩为唯一的关门弟子,饶是如此,吴正珩也没少遭到暗算。
这些年来,虽然两人的思想越发相左,可是师徒之间的感情从未有过减损,不然他也不至于一直暗中帮扶徒儿。
衡阳子的手重重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