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衡阳子呢?
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衡阳子的手笔,他也一下子就猜出那查看城墙就是一个借口,把他支开,让他难以追过去。
他捏紧了拳头,“连你也这样对我吗……”
“阿珩,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像喜儿自己追过去,就像现在的这场大雪,把道路封闭,注定要让喜儿和正洹在一起。”
“才不是……”吴正珩阴鸷地盯着衡阳子,“几日相处又不能代表什么,喜儿与我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开的。可是,师父,你的心太偏了。”
他转身就走,可顷刻之间,房屋晃动起来,衡阳子正要起身跟着站不稳,吴正珩反应过来扶住他,“这是……大地在动……”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扶着往外冲,听到有人高呼,“地动了,地动了,快逃命,啊…………”
地面已不是地面,天也在晃动着,脚下腾空中,吴正珩带着衡阳子从坍塌的房中冲出,耳边尽是惊呼和求救,满目疮痍……
盛京之中,距离西北地动已经过去六日,消息传到朝廷时,西北的伤亡人数已经达到上千人,还有大批丢失的人未统计在内,生死未知。
今年的冬季天气格外恶劣,庄稼收成本来就不好,国库根本就没有多少余粮,面对西北天灾,竟然连一百车粮食都凑不出来,支援西北的大军还在盛京之中迟迟未发。
寒风之中,鲍无涯一脚踹开大门,“滚开,谁挡杀谁。”
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开,赶快去向皇上报信。
殿内,本该在大牢之中的罪人,此刻面前摆满了美酒佳肴,甚至还有宫女相伴。
长剑在地砖上划出寒光,鲍无涯冷声,“出去,把门带上。”
“是、是……”
宫女连忙从那人身边起来,点头哈腰地往外走。
詹景灵眯蒙着眼看过来,轻笑一声,“鲍大人呀,这宫中甚是冷清,你是我少数认识的官员,喝一杯?”
“你早该去死,却还在这里享尽人间清福!”
鲍无涯抬剑劈开案几,玉碟碎了一地。
詹景灵不甚在意地站起身,“鲍大人又是何必呢,詹某不过是杀了些蝼蚁取乐,又没有妨碍到你的利益,我们之间不该是对立的。”
“人面兽心的家伙,既然如此,我便替天行道。”
鲍无涯挥剑就要刺上来,大门猛然被推开,两名太监冲上来抱住鲍无涯的大腿,“鲍爷爷,您千万手下留情啊,动不得,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