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苦见这阵仗,只得伸手在怀中摸索。
陈把头和老王见徐苦模样,露出得意表情。狱卒果然都是怂货,这就要掏银求饶了。
盯着徐苦鼓囊囊的里怀,指望他多摸出几两。
怎料,银子没见,就被扑面而来的石灰粉撒了脸。
视线瞬间模糊,钻心刺痛传来,徐苦面前几人尽数中招,痛呼蹲地。
徐苦瞅准空隙,在老王蜷缩的背上一踏,垫脚跳出圈子,向来路狂奔。
陈把头羞怒交加,咬牙道:“亮攮子,给我戳了这下贱畜生!”
剩下的几个混子得令,发一声吼,掏出短匕追去。刀尖离徐苦后心不足五步。
回身再扬两包石灰,徐苦转弯奔向楚州牢门。
慌忙中根本没注意,几步之外,那楚州牢门口的石狮上,正斜倚着一女子。
呼吸猛地一滞,想要站定,已经收力不住。
借着最后一抹月色,徐苦看清了对方那织锦蟒袍和动人心魄的容貌。
挽起的发髻因奔波垂下半边,俏脸沾了尘土,却难掩琼鼻朱唇。
眼如星辰眉似月。
虽不及魏红鸾的素颜倾城,可也多了大峦女子没有的一丝飒爽英气。
此时,女子的眉头紧蹙,胸口剧烈起伏。看样子比徐苦更加疲累。
被突然出现的男子抓住小臂,肩头又是一阵剧痛,竟是无力挣脱。
徐苦从心神荡漾中脱离,喉头有些干涩,赶忙撒手。
一个可怕的猜测让他脖颈一凉。
这装束,这气势,这地点。
九成是那大夏使者……
不是三天后才到吗?这不凉了吗?
自己拽住对方的时候差点就贴脸了。
也许不用等人举报了,自己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轻薄夏使被斩的秘牢狱卒。
苦也。
此时,陈把头和牢头老王也带人追到了切近。
老王许是石灰迷眼的劲儿还没过,嘴中兀自喊着:“徐苦,你这下贱货。老子今儿就写信让大夏那小娘皮宰了你。”
陈把头状态比老王好些,朦胧中总算看清了徐苦面前之人。吓得三魂出窍,扑通一声跪倒,额头紧紧贴地,肩膀打着颤。
身后的脚夫帮混子虽然不认识那织锦蟒袍,却知道定然惹不起,都学着自家把头模样跪下。
只有老王,还在叫嚷:“之前那七个蠢货只是斩首,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