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使,要不就熄了灯吧。夏使的眼睛就比月光还亮的。”
徐苦笑道,也不再挣扎,死狗一样躺在软床上。
“最好下次就用这油嘴滑舌自救。”苏慕无奈扶额。
“可否给草民松个绑,这捆得也太结实了。草民怀疑那俩小太监收了礼。”
两刀挑断徐苦绑绳,苏慕将梦无忧回旨的卷轴抛给徐苦。
“自己看,告诉我都看到了什么。”
“这是陛下给丞相的,草民若看就是僭越了。这宫中凶险,夏使刚教的。”
徐苦吃不准苏慕什么意思,只得如此应对道。
“少说废话,再装假就给你绑回去净身。”
苏慕气坏了,之前蛮兵攻打楚州牢,那圣旨当废纸撕的,今儿倒是像个人了。
唰!圣旨直接在徐苦手里散了花,将那绢布拿在手上就是瞳孔一缩。
只有一句话。
“着秘牢守卒徐苦觐见。”
这回旨,竟然不是写给魏红鸾的!
莫名其妙抬起头,苏慕收了笑,沉凝盯住徐苦。
“说。”
“第一,萧贵妃没看过圣旨,不然不敢那般行事。”
“第二,柴帅是个大嘴巴,陛下知道了楚州剿匪的细节。”
徐苦飞快说了前两条就欲言又止。
“还有呢?”苏慕冷声道。
徐苦犹豫一下,叹气道:“第三,夏使的身份不简单。”
“不知怎的,草民现在觉得极不安全。要不咱们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好不?”
啪啪啪!掌声自黑暗角落中传出。
“怎么样?咱家就说这小子是个可造就的。”
果然,太不安全了。徐苦在心中吐槽道。
只见那袭熟悉的青衣出现在油灯的光亮下,程公公一脸笑盈盈对徐苦点了点头。
“可还是嫩了点。若是那第三不说出来,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说了,便也再难抽出腿了。不过对你好说未见得就是坏事,且跟咱家来吧。”
“又要去哪里?”徐苦懊恼问道。
程公公一指圣旨,“景福殿,御书房。”
真要去面圣?
其他世家子眼中光宗耀祖的事儿,到徐苦这却犯愁不已。
想起那日明德殿拔刀相向的场面,脖子一缩。
梦无忧这厮不会借机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