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当即流了冷汗。
这些天的流言也是听了的,暗地里嘲笑东厂是陛下养的病猫的不在少数。
现在来看,这哪是病猫?
简直就是疯狗。
以后千万小心伺候,绝不能得罪厂公,这记仇的程度扔在真太监堆里都是楷模。
那名单上都是望京三大户周围的人,不就是之前在外城起了些冲突吗?
真正吃亏的好像还是对方。
“一会你去趟柴府,给憨子带个话儿。让他给东厂捐三百套官服。样子按我图上的做。咱家这升官了,总要意思意思。”
“再让他去趟官坊,找老官问下京西琉璃厂的那块地还在不在。定银给先交上,放风出去,说商氏商会未来要在那边开个分号。”
东厂的月俸次月才能下发,总不能一直让手下破衣啰嗦。
至于要跟三大户放对,没有比京西琉璃厂更合适的地儿。搬倒了三大户,萧家的银子起码截流五成。
“这官服煞是好看,可有名字?”
“飞鱼服。”
做完安排,徐苦拾级而上,从东厂库房边的暗门走出。
深吸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若可以,真想跟魏红鸾作对闲云野鹤。
“厂公,正要去通传呢。有个糙汉堵门求见。”见徐苦来到院中,两名厂卫连忙抱拳。
自己这犯忌讳的地儿,宫里人见了都绕着走。这咋还有人堵门了?
难道是特意找麻烦的?
“何等样的糙汉?”徐苦蹙眉问道。
听了厂卫描述,徐苦的脸色变了几变,极是精彩。
东厂大门外,胡小刀紧张得不行。
不知怎的,自从知道徐苦被净身,看见太监就觉得不舒服。
若不是柴悠悠托人打听到徐苦可能进了东厂,打死也不来走这一遭。
“兀那汉子,跟咱家来吧。让厂公等急了仔细你的脑袋。”
“哎,哎……”胡小刀忙不迭跟上,特意落后了二尺远。
下了几级楼梯,又穿过暗牢的闸门,阴森血腥的气息激的人汗毛立起。
“草民胡小刀,参见厂公。”背后的门刚关上,胡小刀扑通跪倒叩头。
听说这厂公极其凶残,动辄抄家灭门。要是恼了,自己许久成了第一个关在暗牢的。
“胡小刀,楚州狱卒,城破后投了妖相。万泉山斩了张旺,参与袭杀夏使曹庆,又在大黑山戕害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