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哪个说的?”
先不说决生死这三个字用得是否夸张。这内城的动向怎的入了胡小刀的耳。
“夏使说的啊,哪能有假?”
苏慕?也是,前两日便听说回了烟雨阁。做些提醒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夏使让把这个给你。说是个臭棋篓捎来的,也给了丞相一个。”
臭棋篓?那不是柴三虎之前说的边军策士吗?怎的苏慕跟边军扯上了关系。
之前让写私军训练方法捎过来。不是应该先到柴府,再行转交的吗?
徐苦忙不迭拆开信封。果然见了一封不短的信,银钩铁画的字体。
论述了私军从选拔到实战的诸多细节。甚至连训练期间的饮食都有详细规定。
“丞相她怎么突然想到要断内城大户买卖的?单凭柴氏商会太单薄了些。”
徐苦皱眉道。之前是没有东厂密报,现在才知那萧家是何等庞然大物。
怪不得梦无忧只能忍着。萧家的军权放在一边,只银子就掐着大峦的脖子。
这大峦的银子,至少八成兜兜转转要过萧家的手,而且都是明着运作。
打着护国的幌子,面上都是修桥补路,赈灾济民的义举,根本就动不得。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听说你被净身了气不过,这是连命都肯舍了。”
“要不你像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赶紧跟我跑出去,把丞相劝回去?”胡小刀道。
徐苦胸中炽热。魏红鸾竟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不过随即又脸现苦涩,“刀子,你苦哥儿怕是很难拔出腿了。是陛下不让出宫的。”
“屁话,你当你是谁,陛下稀罕管你这破事。要不藏在箱子里,我背你出去吧。”
就在胡小刀疑惑之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才反应过来所处的是什么地界。
“苦哥儿……”
“进来。”就听徐苦沉声道。
莫不是疯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藏起来吗?这屋子好悬给拆了,要被拿住就傻了。
进屋的厂卫看着一地狼藉先是一愣,接着连忙低头装着没看见,甚至流了汗。
连大青衣身边的红人小德子都怵徐苦,别说他这样的普通太监。
“启禀厂公,庆公公发现内城大户从票号支出五万现银。让属下先跑回来报信。”
小德子这效率快得可以,徐苦满意点头,“咱家知道了,让他秦帅府上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