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两百人必须选出来,咱家急用,这月给开双饷。”
“属下告退。”
厂卫施礼出屋,还给轻轻带上了门。那样子就像伺候新郎官儿的小媳妇儿。
“苦,苦哥儿……”
胡小刀的嘴能塞下两枚鸭蛋,指着徐苦的手指不住抖动。只见徐苦艰涩点头。
“东厂现在姑且算是你苦哥儿的地盘。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
“这,我,哎,哎呀……我去。”
做梦也没有想到,徐苦就是这神秘的厂公。厂公配妖相,乖乖的不得了了。
“那我这就回去。”
胡小刀也不犹豫,站起就走。带不回人,带个没净身的消息回去也是好的。
徐苦点点头,“丞相的折子给我,正好陛下晚上要见,就一并给递上去。”
“折子已经有人给递了。”
“谁?”
“碰到个太监,看穿着挺阔气的。好像说是姓刘的。没啥问题吧。”胡小刀挠挠头。
“寝监刘公公?是不是个四十多岁的白面太监,眼角有块疤的那个?”徐苦皱眉问。
“对,对。就是这人,披件紫袍。”
徐苦沉吟良久,无奈道:“那你也走不了了。这人是萧家的忠犬,上次我就差点着了道。”
随着密报堆里的一阵翻腾,徐苦又将寝监刘公公那份仔细看了一遍。
是个心狠手黑的。
先前所有冼玉宫婢女失踪的时间都列了详细,最近的就是他见萧婉那夜。若不是老太监先来的。这会儿估计已经跟那婢女一起埋了。
现在看还有些后怕。
所依仗的无非是能在梦无忧翻侍寝牌子时做些手脚。后宫里走俏的货品,也半数都是托此人来捎。赚的银子可以车载马拉了。
更肥的是,每次帮萧家下面的买卖家走了货。就会有人再给添上两成银,算是谢酬。
后宫中其他家的买卖,大抵如此。
“这些个狗货都该死。”
看着密报中的赚钱手段,胡小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内城大老爷拔根汗毛丢到楚州,都抵得上一年的血汗钱。
“甭说那些没用的。”徐苦打断道。
“姓刘的现在知你是丞相身边人,估计刚出宫门就给派人去堵。守备兵例行询问,再普通不过的手段。”
“那谁去送信,丞相许是已经带人往外城去了。”胡小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