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
翠兰在冰水中泡的时间久,揉着鼻子重重打了个喷嚏。
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大夫人断定萧婉容居心叵测的重要证据是‘豆蔻’紧攥在手里的绢书,如今死了的豆蔻不但活了还换了人,这证据也就不能成为证据了。
大夫人做的局有了致命的漏洞,剩下的就是萧婉容的反击。
她拿起绢帕细看,只见帕子有条有理的列举着她的罪状。
萧婉容如何设计要换萧敬娴的嫁妆,怎么个换法,换完之后的赃物要怎么处理,详细得就像真实发生在了眼前。
笔锋一转,又忏悔当了萧婉容的帮凶,详细叙述了萧婉容对萧敬娴咬牙切齿的恨,仔细的说了萧婉容是如何得来的老鼠,如何安排她放鼠又如何,又打着怎样逼死萧敬娴的主意……
一条一条的写下来,不仅控告萧婉容不仅对萧敬娴恨之入骨,设计着想要她去死;还揭发萧婉容存了要夺取整个侯府财权的野心,控诉她计划搬空整个侯府的钱财,计划用侯府的败落毁灭,祭奠她被人抢走的亲事。
萧婉容看着看着就笑了,这封绢书写得是跌宕起伏,至真至性,莫说侯爷看后发作起来,萧婉容若不是当事人,看了这么封从死人手里抠出来的忏悔信,也要气得七窍生烟理智全无。
“好一个周全恶毒的计谋,若是豆蔻当真命陨当场,我还真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萧婉容将绢帕的收回袖中,看得大夫人笑得阴冷:“现在是不是该我传唤证人了?”
她能有什么证人?
引豆蔻过去的丫头虽然化妆成针线房丫鬟的模样,可她根本就不是府内的人。萧婉容绝不可能将人抓出来。
只要她手里没有本夫人故意陷害她的证据,那这是就胡乱找个婆子就能顶了罪去。
“虽说豆蔻现身,一切证据都失去了说服力,可你到底是有嫌疑在身的,倘若你能证明自己清白,母亲自然不能阻止。有什么人证、物证尽管传上来。”
萧婉容朝锦书示意,锦书一鼓掌福贵就押着个五花大绑的孩子进来。
“这人是谁?”侯爷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那男孩两眼,终究没认出来是谁。
福贵却也不着急答,麻利的从粗布袋中掏出来套沾了污泥的衣裙,三两下套在那小孩身上之后,又拿出挂了枝叶的绢花别在男孩还没来得及拆开的丫髻上头。
豆蔻不错的眼看着男孩变声,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来:“是她,昨晚就是她引我去针线房的。我将她认作了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