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血,你永远是被人轻贱的庶女,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若是不然,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今天加在我身上的伤,十倍的讨回来。”
“呵呵。”萧婉容失神的笑了出来,她看着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萧敬芝胸前被自己划烂的衣衫,她恨她自己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恨自己终究没办法去听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
她站在那里很有些不知所措,走吧,不甘心,划吧,手和胳膊都是发抖,心里也忍不住的恶心。
“我以为你多有本事,原来也不过是脑中。”萧敬芝顶着一张皮肉翻飞的脸,无限鄙夷的看着萧婉容的眼睛,激道:“来啊,杀了我啊。我谅你也不敢,别忘了我如今是五皇子准侧妃,你杀了我,你和你姨娘就都得为我陪葬,全都得为我陪葬,哈哈……啊!啊……”
话音未落,尖叫又起,这次叫喊却比以往的更尖利更高亢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却原来是豆蔻抢过了萧婉容的刀,写大字一样一刀又一刀的往萧敬芝脸上划,她划得小心,划得仔细,心里更默默的查着数,决心要划够一百一十七刀才停手:“别把我家小姐的仁慈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可她不愿,不代表她身边的人没有人愿意替她讨回公道。今天就是丢了性命,我也要将你欠小姐的全讨回来。”
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没停顿。一刀一刀的划下来,疼都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摧毁了最后意志的绝望。
她的容貌毁了,性命甚至都快不保,于是她又恐惧起来,怕得再次尿了裤子,哭着喊着道:“父亲救我,救命啊父亲,救命……”
“你给我闭嘴。”锦书脱下袜子塞进了萧敬芝嘴里,成功让她立马消音之后,顺手拿起刑具架上的指甲钉就往萧敬芝手背上扎:“清姨娘那双巧手是你让人扎成马蜂窝的吧,我今天也扎扎你的手,让你尝尝手背扎成马蜂窝是什么滋味。”
锦书并不是残忍的人,那针刺进萧敬芝肉时的触感和声音都让她身子发抖,这样的体验也终于让她明白了萧婉容的心情,明白为什么小姐都恨得崩溃了却只能狠下心花她两刀。
原来伤人是件诛心的活儿,不恶毒残忍到一定地步是没办法拿着刀一刀刀往别人身上划的。
她又看向一脸煞白的豆蔻,知道豆蔻此时和她一样心尖都在发抖,可为了让萧敬芝吃够苦头,为了让给清姨娘报仇,她咬牙忍着往萧敬芝脸上划。
于是她也眼睛一闭,银牙一咬,纳鞋底一般拿针往萧敬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