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病逝,益州不可一日无主!
诸君都为使君生前信赖之众,此事当如何,还请早做决定才是。
尤其赵祭酒,深的使君信任,于使君病重时,一直于塌前!”
刚刚迁入成都之地的州牧府内,益州原刘焉手下的军政要员,皆愁眉不展。
见厅舍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益州兵曹从事贾获,打破了沉默,出言道。
贾获言毕,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前方端坐的从事祭酒赵韪。
于州牧府内,军政官吏多分属两派,分别是益州本地人组成的“益州士”,另一个则是外来户“东州士”。
贾获本来源于蜀地大族,自以赵韪马首是瞻。
和贾获相反的是,另有大部分人在私下小声议论。在贾获说完后,老家在汉中,于州牧府就职不足一年的新晋典学从事邓仃针锋相对,起身道:“使君昏迷醒来之际,曾叫庞君入内吩咐,并以庞君为辅佐之首。
使君生前遗愿如何,吾等,当请庞君示众方晓!”
庞君,正是一个多月前,于益州牧刘焉子孙危机之时,募钱财以就刘焉子孙入蜀的庞羲。
其人除了是刘焉的故友,但因这救人之举,为刘焉所器重,在州牧府内,暂虽无固定官职,但已成为二号人物。加上其的声名,蜀外众吏,更是以之为首。
下首的官吏皆争论不已,作为争论焦点的两个人物,却于上首的案几,一个神游天外,似在思索,一个心平气和的闭目养神。
留着长须的庞羲,终于把目光聚焦在赵韪的脸上,缓慢道:“使君方逝,如诸君言,若不再迎新主,只怕动乱会生。
尤其吾昨日从功曹处看到益州郡太守景毅的上书,南蛮夷人颇不安宁。
故,吾觉得当遵从使君之意,以璋公子为新的益州之主,并上书朝廷,以求尽快册封益州刺史。
赵君以为呢?”
赵韪这时也睁开了眼,他眼角的余光略过下方交头接耳的州牧府众吏,然后盯着庞羲的脸,出言道:“庞君所言极是,璋公子为人宽厚,名扬于长安。今既有使君遗命,吾等自当遵从。
但有人反对者,休怪吾赵韪刀剑无眼!”
一瞬间,厅舍内的气氛舒缓了许多,可也因之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稍微的紧张。
如今,成都之地的驻军多为益州本地军吏驻守,其中成都城内的守城校尉,还和赵韪关系莫逆。
所以在决定新的益州之主时,尽管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