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留香,滋味不错。夹了点韭,清香爽口,再尝尝肉脯,稍咸,总的来说确如阴敦所说,滋味不错。
陆续有人进入斋堂就食,杨安玄看到何助教身边簇拥着数人,有个旧识便是陈志。
看到陈志,杨安玄和阴敦都明白了,今日何秀问难,八成是因他而起。
真是冤家路窄,杨安玄眉头拧起,陈家屡次与自己做对,就算陈志不来惹自己自己也不想轻饶了他。
将碗一推,杨安玄站起身,朝陈志行去。
陈志看到杨安玄行来,想起杨安玄打人的传言和新野郡十排村的那一摔,心中有鬼难免发虚,往后退了一步,厉声喝道:“杨安玄,你要做什么?”
就餐诸人纷纷抬头看来。何秀沉下脸,摆出师者尊严,斥道:“杨安玄,你气势汹汹想做什么?还不退下。”
杨安玄整衣揖道:“何先生何出此言?愚与陈志份属同乡,又是旧识,在国子学见到分外欣喜,上前打个招呼而已。”
何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怪陈志大惊小怪,捋须掩饰道:“既如此,你且自便。”
一摆衣袖,径自离开,找空席就餐。
陈志站在那里,心中怯怯,进退两难,满面尴尬。
杨安玄在他身前站定,仔细看了看陈志的脸,笑道:“看来陈兄上次在十排村摔得不重,脸上看不到一点伤痕。”
陈志眼泛凶光,冷声道:“当日之赐,陈某刻骨难忘,终有一报。”
“哈哈哈哈”,杨安玄纵声笑道:“陈兄,便是你想认怂,杨某也不想放过你。”
陈志眼中燃着阴鸷的火苗,戾声道:“让开,吾要就餐。”
杨安玄抱着腕,笑意吟吟地看着陈志,横在他的身前,寸步不让。
看热闹众人瞧出端倪,鼓噪起哄道:“陈子纪(字),怕一个新来的作甚,教训教训他。”
陈志骑虎难下,打是打不过的,逃是没面子的,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何秀。
何秀心中暗骂,自己收了陈志的二两金,惹出这一大堆的事来。
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喝道:“杨安玄,既然打过招呼,还不回席就餐。”
杨安玄有意地冲着陈志“哈”了一声,扬起脸转身离开。
陈志气得脸色发青,真想冲过去对着杨安玄猛捶一顿,自忖不是对手,再无颜面在斋堂呆下去,恨恨地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杨安玄的做派嚣张跋扈,斋堂一阵“嗡嗡”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