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玄耳目灵通,将这些议论收于耳中。
“此人是谁?怎生如此轻狂?”
“蔡兄,你不会连杨小窗都不知道吧,这便是弘农杨家的杨安玄,最近京中传唱的《送别》就出自此子之手。”
“难怪,传言此人恃才傲物,动辄出手伤人,会稽王才有意将他的上中品降为上下品,看来传言不假。”
“这个杨安玄倒是凶狠得很,肯定合庾兄的意,可惜今日庾兄不在,要不然肯定会上前结交。”
“弘农杨家,将门子弟,难怪如此专横暴戾,吾与之为同窗,深以为耻。”
“甘兄,你说愚与之相交,刁云再来逼债,杨安玄能否为愚张目。”
…………
不屑的、忌惮的、好奇的,有敬而远之的,有想拉拢小弟的,还有想拜老大的,一个国子学居然也如江湖般混杂,杨安玄暗自发笑。
阴敦也听到了支言片语,不安地对杨安玄低语道:“安玄,你行事有些鲁莽了,国子学内多是权贵子弟,彼此拉帮结派,得罪他们在国子学中慢难立足。”
杨安玄笑道:“阴兄莫急,小弟正要借机立威,谁要敢来惹愚,定叫他后悔莫及。”
杨安玄想得清楚,他不可能在国子学中按部就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不用多久司马曜就会意外身死,从而引发天下大乱。
自己一定要在天子身死之前有所作为,国子学中虽然只是些权贵家的子弟,但他们身后可都是大人物。
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争取这些士族的支持,尽快得到想要的权势,自己才可能在大变来时迎风破浪。
至于后果,杨安玄一哂,当初国子学初建被学生纵火烧毁都不了了之,自己在国子学中争强好胜,顶多落个年少轻狂、不服管教的名声,自己用得着理会这些吗?
当夜在国子学留宿了一晚,第二天跟着阴敦前往讲堂,听颜助教讲《公羊》,只有二十几人,用的是小讲堂。
授者无精打采,听者昏昏欲睡,杨安玄听那位颜助讲照本宣科,毫无新意,不禁大失所望。
国子学是朝庭最高的学府,助教是选天下才学之士充任,这等水平便连杨氏家族的族学也比不上,难怪阴敦说国子学名存实亡。
看来多数学生不来听讲是有原因的。
年底通经,自己至少有两经在手,《论语》和《尚书》,若是何秀能言而有信的话,《诗经》也可通过。
这样一来第一年便能通三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