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叶琼心中洋溢起了难以言说的感觉。
前世,叶琼对张旭东绝望以后,曾不停地扪心自问,为何会是我遭遇这些,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叶琼想不明白,她决定从书中去寻找答案。
重生醒来后,叶琼也始终在看书,各式各样的书,尤其是史书。
直到现在,叶琼恍然,是她从书中学得的知识、两世为人的积累,汇成一湾清泉,润泽了她的四肢百骸,最后润泽了她的眼睛,让她的视野开阔起来,让她的眼前看到的不再是小小内宅,而是整个天下。
两世所得,最终成为了叶琼握在手中的,仅属于自己的筹码,让今世原本年仅十二,尚处懵懵懂懂年纪的她,可以站在这里,与最出色的学子论一论道。
叶琼继续说道:“首先,我们要论一论,何为鬼神。我认为,鬼神,是当今世人对于一切无法解释的事物和现象的统称,换句话说,未知之物,便是鬼神。世界如何广大,总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物,因此鬼神始终存在。但,未知总会变成知之,就说月食吧,古人以为是鬼神不满,派下天狗食月,今人却已经查明其并非鬼神之说,甚至能推断出月食的具体时刻。鬼神之说最终都可以被我们解释,因此也可说世上没有鬼神。”
听着论道的学子瞠目结舌,想要辩论,又发觉找不出可辩之点,对叶琼收起了鄙夷之心。
邹老先生面色得意地瞄了邹山长一眼,对方向他拱了拱手,表示甘拜下风。
观察着邹老先生行事的张景之心中已经起了猜测,邹老先生多年未再收徒,如今莫不是对那叶家丫头动了收徒的心思?
张景之沉吟一会笑了起来,没有嫉妒之心,反倒敬佩起了邹老先生的眼光。
叶家小女,光是这般出色的才学,就值得邹老先生为她破例。
邹山长向叶琼微微颔首,说道:“学子叶琼所言,甚有道理,也是我和我叔叔认定的道理。由此可见,‘叫魂’之言,纯属虚言。”
又有学子说道:“敢问山长,那易经占卜之类,还可信吗?”
邹山长解释了起来:“易经占卜,不过是告诉你事情可能的结果而已。就如一枚铜钱,你将它向上抛起,一面为字,一面为光,这是可以预判的。易经占卜,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有时候更是一种暗示。例如,我今日告诉你,你近日将有血光之灾,这血光之灾又是什么灾?小到砍柴时割到手,大到抄家灭族,都可以算是血光之灾。但是当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