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书陛下,由陛下作出决定下达文书才对!陛下的文书一日未下,我一日不会亲自请辞!”
说完,苏青义便甩袖离去,全然不顾身后声音愈发高涨的学子们,和顿时冷了神色的潘运与黄锐藻。
黄嘉运顿时鼓动着学子说:“都看到了没!那苏青义利欲熏心,就是个伪君子,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待在国子监!我们不如去其他学馆里,把苏青义的恶行告诉更多学子,让所有的儒生都看清他的嘴脸,最好能把事情闹大,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去!”
学子们纷纷附和,潘运象征性地劝了几句,便和黄锐藻一同袖手,立在了一边,看着学子们结伴离去。
黄锐藻得意地向儿子黄嘉运抬了抬下巴,迈着轻快地步伐回了府。
留在原地的潘运在心中冷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黄锐藻和胡家把苏青义拉下去,他再抖出胡哲章和黄锐藻的那些破事,到时候,国子监祭酒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边的茶楼上,叶琼已经喊了叶二过来,让他细查潘运的底细。
见潘运也在此时跳了出来,言语间似是相劝,实则却是逼着苏青义自己放弃争夺祭酒之位,叶琼便已确定,潘运此人,也必不简单。
买通了贺夫人的,是支持黄锐藻的胡家,那么行贿的流言,便能确定是胡家和黄锐藻传的了。
而潘运,在苏伯父和黄锐藻两方各不让步的时候,提出了看似折中的“避嫌”一说,是想支持黄锐藻争夺祭酒之位,还是另有目的呢?
想到此处,叶琼不禁喃喃自语道:“潘运在此时出言的目的,真的是想帮黄锐藻吗?”
此话倒是提醒了陆春望,他说:“叶姑娘也觉得不对吗?经我所查,那潘运不擅交际,和国子监内大部分的官员包括黄锐藻,都仅仅只是点头之交。但他为人亲和、乐善好施,无论是官员们还是学子,说起他来都是满口赞誉,国子监中,支持他争祭酒之位的声音也不算小……”
叶琼脑中灵光一闪,额上瞬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若站在潘运的立场来看,潘运和黄锐藻并无私交,此时出言相帮黄锐藻,让黄锐藻争得祭酒之位,他得到的利益也不过是让黄锐藻欠他一个人情罢了。
但,一个人情而已,怎么比得过得到祭酒之位带来的利益大呢?
黄锐藻捧杀苏伯父,却忽略了同样在国子监中呼声不小的潘运,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局!
若真是如此,潘运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