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他们两人之间既有陈东东的隔阂,又有陆晓的依赖,复杂的情感让许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直到许为听到陆敏在叫他时,才犹豫着放下了杯子道:“陆老板叫我许为便是。”
“本来今天不该让你来的,只是我府上那几个厉害的食客都因为其他事情外出,想来还是只有你最为合适。”陆敏指了指桌上的那个小箱子道,“今日我能挪用的、能借取的所有钱都在此处了,还有那宇文成龙的性命,恐怕也得仰仗你。”
桌上的箱子看着着实是不大,但其价值绝对非普通百姓能想,在箱子里装着整整三百张来自各大柜坊的兑票,每一张都价值一千贯钱。所以小小的一个箱子中,其实厚厚重重装着整整三十万贯的兑票。
三十万贯,这是一个普通隋朝百姓不吃不喝几十辈子都赚不来的钱,能够轻易买下神都城里绝大多数富豪的全部生意家当,如今就那样静静地放在桌上。
“陆老板放心,就算不是为了陆家,司马玉戡帮了我这么多回,如今他被下了牢狱,我自然也是要帮他的,这和一切恩怨都没有关系,该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好。”许为今天穿着素兰色的袍服,他手边放着一柄横刀,是陆敏帮他找来的替代品。
在失了大隋长生刀后,许为曾打算使用他从塞北夺来的异域短刀,可那把短刀实在太过邪门,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许为面对刀上的怨气也难以从容,用着用着就感觉浑身的力气要被抽尽一般,所以只得暂时作罢。
陆敏点了点头,他今天穿着银纹黑色大氅,脸上画着一张白色脸谱,在他的双目和嘴角处各有两道黑线的描边一直连到鬓角处,看起来煞是神秘。
许为听说一般陆敏遇上要在人前现身的大事件时都会画脸谱,可能是以为他体格比较瘦削所以画上脸谱至少在外观上会显得唬人一些。
因为金禧搂珍宝大会的规矩是每位商人不能带超过四名的持械护卫,所以这次陆敏只带了一个昆仑奴护卫、一个管事以及持刀的许为。
那昆仑奴护卫似乎还不太能听得懂中土的话,所以当看到琉璃舞台上的舞姬起舞时,他便自顾自地走到了倚栏旁边去细细观赏。
“许公子是旧陈皇室之人?”陆敏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许为并不知道陆敏为何会问这些,也不作遮掩,“我父亲是南朝皇室的家臣之一,算是有些渊源?”
“而且你也认识那东奴,这么说来当年那个叫陈文傲的小子并没有骗我,他说他是南陈新主时我只觉得有些好笑。”陆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