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鸢听着他那番话,心里只剩白眼。
听听这话说的,这个世界不就是如此吗?谁会放任仇家在外逍遥自在?
她就算真的是小孩儿,手染人鲜又怎么了?
要说有失道德,又是怎么一说?她从不知晓。
这世界教她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无论年龄大小,都要有自保的手段以及过强的心理素质。
因为社会因素,可能三岁左右的孩子都要拿起屠刀。
在这种前提条件因素下说她有失道德,她只觉得可笑。
再一次没有回答老头的问题,老头也有点恼怒了,也忘了自己本身还陷于危难上中,大声道:“以年龄说,再怎么说,阁下也应当尊重一下我们这群亡国之臣!这便是阁下的教养吗?!”
他这亡国之臣形容得还真贴切,鹿辽皇帝都死了,现在可不就是亡国之臣了吗?
“我的教养?”木叶鸢窝坐在帝渊无怀里,懒洋洋的撇了一眼老头,周身气息瞬间凌厉起来:“自你们用卑劣的手段害死我的父亲开始,对你们,对你们鹿辽,你觉得还配吗?
跟你们,谈什么教养?乖乖当猴被戏耍着玩就好,要是一个惹得我不高兴了,灭的就不是他们这些该死之人了,而是你们整个鹿辽的人了。”
她这番话也不止是说说而已,她还没那么视人命于如此不堪,不过,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事实证明,还是说狠话吓唬人好用点,这不,都能安静下来了。
老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木叶鸢,可人家都说出那种话了,他再说什么要真惹怒她了,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少年低头看着窝缩在他怀里枕着他肚子的女孩儿,脸上满是纵然和宠溺。
“伯伯他们溜边界那些人也该溜够了,问问他们怎么处理这堆事吧?”
“那是我伯伯!”
“都一样。”
“不一样!”
“好好好,现在不一样,以后迟早是一样就好。”
“那也是以后,不是现在!”
“现在熟练熟练,以后叫起来也顺口。”
……
安静的大殿内,二人的对话显得特别清晰。
一干还活着的亡国之臣不由得黑了脸,他们在这担惊受怕,而那个给他们带来恐惧感的人却在和人打情骂俏?
而木叶鸢他们也不理会下面一干瘫坐在地的亡国之臣,反正该取的命已经取了,剩下的都不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