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女人趁他观察伤势之际,再次离开,薛君忧知道她没有走,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去取那书房架子上的第七本书。
不过薛君忧也不傻,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会拱手相让,进来时他早去书房看了,根本没有公主说得那一本书。
薛君忧猜测,公主说得,可能是她公主府里的书房,并非此处书房。
不多时,李太医过来了。待李老太医对洛君昭做了简单处理后,又将洛君昭带回了她自己的公主府仔细医治。
......
薛君忧也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陵阳公主府,却是没有在卧房守着,而是偷偷溜进了书房。
他照着洛君昭说过的话寻找,果然一眼就找见了那书房二排架子下三层的第七本书。
薛君忧朝四周瞅了瞅,见没人,弯身打算拿起那本书翻看,却发现拿不动。
假的书,薛君忧明白了,将那书试探性的朝可移动地方转动。
几乎转了半圈,突闻架子下传来一声机关触发声。
薛君忧将那架子朝后推开一小段距离,看见下面是一暗格,暗格里有一封信,署名是东州州尉风彦。
在熵国地方制度中,州丞与州尉相互监督,州丞掌一州事务与守城驻军,州尉则掌一州兵马,掌管州内与疆域军政。
当今陛下继位后,各州都封了王侯,州丞一职几乎名存实亡,而州尉却依旧拥有一定的边疆兵权,仍是一方的封疆大吏。
将架子复原后,薛君忧从信封中抽出信件,是写给昌隆伯的。
上面说:
东陵侯王璋回封地后,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这位东州州尉似乎三十几次写奏折上呈陛下,可迟迟没有得到回音,于是写了这封信件藏在给好友昌隆伯祝寿的礼物中,希望他能够代呈陛下。
他说东陵侯任人唯亲,割据一方,对百姓强征暴敛,甚至强掳民女,革去她们的民籍,把她们以奴籍身份送往各地开办青楼为其牟得暴利。东陵侯回封地这些年,其行径可谓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除此之外,他还怀疑东陵侯在皇宫中有内应,应是一个女人,并且二人有染数年。这是东州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东陵侯屡次醉酒说漏,他们之间常常由玄阳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痞相互传信。
这地痞唤作马义,若是拿住询问,便可知那女人是谁,听东陵侯酒后说过的话,此女年纪应该不大,不是宫中嫔妃,便极有可能是哪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