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一次国运任务,就抖了起来,翅膀还没硬就想飞,若是他和使臣谈崩了,西洲跟我们大云开战,东海的唐则翰,定州的王勉之,跟着起兵造反,哀家该如何是好?”
“母后莫急,那两个只是连年不来京述职,未必就是有不臣之心,眼下还是把楚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拉下皇位才是正理。”
“原本他悄悄做了国运任务,一时不好动他,现在他受不得激,非要揽下跟西洲商讨岁币的这桩事。”
“那萧青衫是什么人,西洲女帝最为器重看重的侄子,一向是以手腕强硬,心狠手黑著称,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他都不能答应不要岁币。”
“楚爻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亲自与使臣商谈,要是被驳斥了回来,以后他有何颜面在朝堂上跟群臣发号施令?”
“况且母后你看,满朝文武,敢出来发声拥护他这个皇帝的,就只有那个老太师和他不知变通的儿子而已,等和谈不成,过后就以祸乱朝纲的名义,把他们父子连根铲除,株连九族,岂不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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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风急。
楚爻在鸿波殿设宴,招待西洲使臣萧青衫。
鸿波殿是依水而建,推窗可见烟波浩渺的湖泊,湖心孤零零一个雕梁画栋的小亭。
萧青衫只身前往,见楚爻竟将宴席设在湖心亭上,虽然两岸戒备森严,有一队队的御林军,但皇帝身侧,仅有一名小太监随身伺候而已。
他自负胆识过人,沿着水中蜿蜒长廊,走向湖心亭时,想着自己若是突然发难,大云皇帝未必能全身而退,心中竟然有些佩服这少年君王的胆气。
走到亭前,萧青衫抱拳为礼,并不下跪,说道:“参见陛下。”
他不跪是大不敬,楚爻却并不在意,微笑着说道:“萧特使免礼,过来坐吧。”
苏砚群上来,将杯中酒水斟满,美酒色如琥珀,萧青衫不饮,淡淡说道:“下官进京后,为时气所感,服了西洲特有的药,不能饮酒,还望陛下海涵。”
他话虽如此,但神完气足,声如洪钟,哪里有半分感染了时气的样子,根本不过是为了打脸。
楚爻脸上笑意更浓:“无妨,朕擅长岐黄之术,观萧使臣面有青气,是否你最近太阴,少阴,阙阴经脉之中的生死符,正在大大作怪。”
咣当。
萧青衫一个不慎,将桌上酒杯碰倒,酒水淌了满襟,他都不曾察觉,瞳孔大震,惊疑不定的看着楚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