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河道,为了掩人耳目,宁姒和季三确是先去了荷塘摘莲蓬。
遮天莲叶无穷碧,只可惜荷花已谢,莲蓬已成。
两头尖尖的小舟分开荷叶,在竹篙的撑动下缓缓前行。宁姒兴致勃勃,两手齐用,动作飞快的收割莲蓬。
季三无语。她还真是来摘莲蓬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有趣的念头。这几天交了她一些对战时的步法,不知道她练得怎么样。
试一试呢!
说做就做,季三握住竹篙,精准而迅速的往宁姒后腰顶去。宁姒吓了一跳,眼看就要到手的大莲蓬掉进水里了。
回头,宁姒鼓着腮帮子瞪着他:“有病啊?”
季三不语,竹篙再动,宁姒没有准备避之不及,被重重敲了手。
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第三次攻击接踵而至,目标转移到下半身。
宁姒本能后退,但小舟上根本没有太多后退的余地,她只能随机应变。两条腿倒腾得飞快,在跳跨跃蹲踢中不停变换。
竹篙击打刁钻,却硬没敲到她一下,都被准确躲过。
宁姒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他是在试探自己新学的步法练到什么程度。
“怎么样,对我交的答卷还满意吗?”两腿交扣锁住竹篙,宁姒笑得好不得意。
开玩笑,她可是每天都在练,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在练功。
这么努力不为别的,只是想变强,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强大到遇见危险时,不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季三稍微用力,没能把竹篙抽出来,宁姒笑得更开心了:“我把你教的做了一些微小的改良,不仅可守,还可攻呢,佩服不佩服?”
“佩服?”季三冷笑,握住竹篙的手陡然发力。
宁姒双腿锁紧竹篙,此时被竹篙一带,身体顿时失衡,左右来回摇摆一通,最后伴随着落水声跌进荷塘。
荷塘水浅,刚到腰下,淹是淹不死,却弄得个浑身湿透,从头到脚一身泥。
再看季三,他已经撑着小舟,慢慢往岸边去了。
身后传来宁姒的咆哮。
“季三,我杀了你!”
……
下午去镇上看杂耍。
新来的杂耍班子在茶馆赁了场地进行表演。宁姒赌气,不和季三坐一处。一片叫好声中,顶缸顶碗的常规节目还没结束,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