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箭,浸了银尾草毒的箭”,田毅又插话。
“是啊,当时却不知道”。
“田章出征前已与贺氏一门订有婚约,回齐后完婚”。
“婚后生下一男婴,谁知却被大夫确诊先天带病,心脉有损”。
“田章本秉性纯良、性格温顺。谁知自受伤归齐后就性情大变,每日里斥责贺氏,将家门不幸罪责全部怪在贺氏身上”。
“贺氏终日以泪洗面,终有一日,忍无可忍,带男婴离家出走,发誓不再与田章见面、以后无任何瓜葛”。
“妻子出走后,田章或有悔恨,派人四处找寻,贺氏有意躲避,如何能寻到”。
“期间,大王赐婚,田章又娶了相国公孙谷之妹”。
“后来几年又连续生下两子,皆患有心脉之病。田章才知错怪贺氏,后悔不已,不久病发,郁郁而终,至死贺氏与之未再相见”。
“贺氏带着那男婴,四处漂泊,求医问药,可说是历尽千辛”。
“十余年才寻访到此处,得知此症似银尾草中毒之象,首乌精可解此毒,故在此定居,每日里寻找首乌精”。
“贺氏连年劳累,已油尽灯枯,不久便撇下男孩撒手离去”。
“临终贺氏嘱托男孩,不要承认自己是田氏一门,可见对那田章憎恨之深”。
“你就是那男孩”?
“是的”。
“祖父当时也不知道是中毒,况且中毒可能会导致性情大变”。
“不用替他辩解,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这些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过”?
“不要说你,恐怕连田坚都不见得知道”。
田毅将自己遭遇也与老贺叙述一遍,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大伯父”。
“叫我老贺”,老贺没露出半分欣喜的样子,“我在这里每天攀爬到这峭壁之上寻找首乌精”。
“首乌真的会成精?”听到首乌精,田毅忍不住问道。
“那只是传说,所谓首乌精就是千年首乌,首乌生长到千年以后,就会变得极像人形,特别是头部,五官几乎都能辨别,而且都是雌雄成对出现所以被人戏称首乌精”。
“那大伯寻到首乌精了吗”?
“我说了不要叫我大伯父,叫我老贺”,老贺面无表情的纠正道,思索片刻,又说道:“哪有这么容易,不如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一同随我寻找首乌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