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里拉琴,罗马人深受希腊文化影响,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热爱音乐,里拉琴是当时上流社会的贵族群中非常流行的乐器。
小男孩的乐感不错,弹奏的曲子很动听,虽在技法上带着一丝生涩稚嫩,但因为真实反而有种原汁原味的纯真。
克苏拉完全忽视了旁边等候的‘客人’,好象此刻全世界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陪儿子弹奏。
长安站在旁边静静等待,这应该是克苏拉的儿子,大概十三年后,在战征安息帝国的卡莱战役中随父出征,死于乱箭之下,那时他才二十多岁吧,算是英年早逝了。
直到女仆带着小男孩离开,克苏拉仿佛才发现长安的存在,歉意地笑了一下,请长安坐下,并亲自端了一杯水递给长安。
两人还没开始交谈,就有仆人进来禀报事情,是对一批逃亡奴隶的处理请示。
通过主仆二人的对话,长安终于知道了罗马城外沿途的十字架是谁的杰作了。
前世,起义军最后被俘的六千人也是这样被活生生地钉在十字架上,从卡普阿到罗马,沿途都是钉着起义军的十字架,血腥残忍,克苏拉就是那个制造罪恶的刽子手,这个残忍冷酷的恶魔!
“啪”手中的杯子碎裂,克苏拉转过头看了长安一眼,不动声色地低声吩咐旁边的女仆重新换个杯子来。
碎片清理后,新杯呈上,长安没再去碰杯子。
“让你久等了,安小姐,你应该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每天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好吧,我们来谈正事,说说你的目的?”克苏拉坐在对面,依旧保持着贵族该有的彬彬有礼的态度。
“目的?不是说好来府上做洒扫女仆,换取一百第纳尔的酬吗?”长安一脸地无辜茫然样。
克苏拉摇晃着手里殷红的葡萄酒,轻笑了一声,“安小姐,对于认可的人我的确是慷慨的,但是…”
克苏拉靠近长安,声调冰冷残酷,“对于敌人,我绝对是残酷的,安小姐想听听我怎么对待敌人吗?”
“钉十字架?”
“呵呵,那是惩罚背叛主人的奴隶用的,用来惩罚敌人的话,太仁慈了。对待敌人,应该一刀一刀的活刮……”
“……三天三夜犯人中途不得死亡,须得最有经验的行刑手来执行,犯人身上的血殷红殷红的往外冒,呐,就跟你手里的这杯葡萄酒一个颜色!”长安接口道。
克苏拉望了眼葡萄酒,并不在意,长安继续道,“听说有的犯人有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