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冽。
身穿黑色羊毛大衣的男人站在船上,一直飘在慈善晚宴会场窗外的海上,月色很亮,映得他的眼底熠熠生光。
望着天台的方向,又无比担忧。
为了以防万一,地方任何意外的发生,秦克礼不仅亲自在海上准备捞人,提前也让人在司南枝跳海的区域设置海下救生网。
司南枝跳下海的一瞬间,若是秦九川仔细听声音,就会发现其实是两声跳水的声音。
一声是司南枝,一声是秦克礼。
司南枝在跳下海的一瞬间,秦克礼就跟着一起跳下海。
他现在回想起那天,那是他是什么心情呢?
爱与死的意志永远一致吧。
他给不了自己什么答案,只有这句话能解释的了当时的心情。
若是她救不上来,他会跟着她一起去死。
不过好在,一切准备的都妥当,但司南枝还是受了伤,额头被海底的礁石刮了到口子。
她跳下时,海面被风吹得波兰汹涌,她体重轻,被海流荡到墙壁上,身上骨头撞裂了一小块。
因为这两处伤,秦克礼强硬要求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算是去卫生间也是秦克礼抱着过去。
每次司南枝调侃自己要被秦克礼养废了,男人都满眼自责。
“你受伤,我有责任。”
话越简单,他越不会放过自己,从那以后,他心上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现在站在河边,秦克礼望着沿河摆放整齐的烟花,还有他手中的弗洛伊德和钻戒,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还好,他的梦终于照进现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从西边缓缓落入地平线。
光线愈发昏暗,秦克礼看了眼时间,已经距离司机离开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他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而不远处,从太阳下山的一刹那,街角驶过一辆黑色轿车,车上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