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但跟镇国公是没得比的。于是低下头去,不敢出声,就怕被安贵妃责骂。
皇帝看在眼里,叹息一声,又看向太子,“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你也不瞧瞧英娘是怎么做的!没用的东西,她这是替你周全呢。”
太子就跪着爬过去,闷声闷气的道:“父皇,儿子一路上很担心,见您没事了,这才松口气,神还没有回过来。”
皇帝却以最恶的心思揣测他,“你担心朕?你是担心朕夸晋王吧!”
太子连忙磕头,“儿臣不敢。”
皇帝却突然动了气,“民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才打地洞,朕是真龙天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打地洞的老鼠呢?”
他气得喘息好几口,这才继续骂道:“你不敢,你当然不敢,你哪里敢过,你敢过什么?”
他今日得了病,本就不痛快,见了太子,心里的气一股发作起来,“你借着顺王去小溪山,便以拉拢他的借口去小溪妆,你想去看看曾经的地方,却躲躲藏藏——”
说到这里,他气得拿起枕头就扔下去,砸了太子一个满头。幸而是软枕,不然太子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皇帝:“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朕要如何教你,你才能坦荡一点!”
太子低头,不敢说话,只敢以头伏地,做出卑微的模样来。
皇帝冷笑,“你这般模样,随伯英即便在地狱里,也该羞愧吧。”
“朕好好的儿子教给他,教成了这般的模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砸了一个杯子在地上,“兰时虽然是随伯英的儿子,但不雨川查案,事事清明,他查来查去,查不出兰时半点错处,便证明兰时是清白的。若不是他在狱中得了病,等朕气消了,总是要封他一个伯爷做做的,他的名字是朕取的,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他出生的时候,朕还抱过他,带着你们一块骑过马……这般的情分,随伯英于你是亚父,难道朕于他就不是亚父了吗?”
他说到这里捶胸顿足,“孽障啊,那小溪妆是朕赐给随家的,你的庄子就在旁边,与其说小溪妆是给随伯英,不如说给兰时的,等到你们长大了,去小溪山玩闹,即便各有家室,也是好兄弟住在一块,不用分开。”
“就算是随伯英身死,那小溪妆也是兰时的,兰时清清白白,你去那里,何必要偷偷摸摸,贼眉鼠眼!”
太子面上痛哭流涕,心里却越发扭曲。
等到皇帝骂足够了,他带着太子妃回到东宫,将门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