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略一思索后他觉得钟离愔有些太敏感了,他示意被钟离愔吓得站起身来的轻语安心坐下,他们三人现在起码在名义上可谓一体,他不认为轻语此话暗含有故意揶揄自己的意味。
再者来说,确实得想办法赚些银钱才是。
……
如今的生活比较困窘,这一点司徒锡认识得很清楚,可直到他撑一把小伞步入小院时,他才发现现在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一些。
说是小院,其实只有一间屋子和一个柴房,门前有一片小小的空地连接着两个房间,明明从窗内看时还觉得宽敞,院落前一扇经年失修的木门,蜘蛛网和灰尘布满了门檐,但此刻经过暴雨的洗刷,门上可以淋到雨的地方倒是看上去明亮几分。
也是直到夜里司徒锡才知道,原来钟离愔和轻语二人这几日都是睡在柴房里的,也包括她的新婚之夜。
柴房毕竟狭小,看着地上茅草上铺着的两层被衾,司徒锡心中酸涩不忍。
但钟离愔接下来的话语却更让他措手不及。
“相公心里若真是好了些,我们合该是要同房的。虽如今无夫妻之实,但你我结为夫妇是不争的事实,轻语是通房丫头,自也不用避讳。”
他不清楚钟离愔是以何种心态说出这番话来的,但自己却是真的没有心理准备。
轻语没有意见,理应如此的,小姐洞房之夜被赶到柴房中去,若教外人得知,只会沦为笑柄。
但她不怪司徒锡,姑爷和小姐都是可怜人。
现在好了,姑爷并不木讷,不但不哑,也不再惧怕自己二人,对小姐起码表面上好了不少,像变了个人般。今日甚至还给自己讲了些有趣的故事,这总是好的,轻语由衷地感到高兴。
……
床很宽,但只有两个枕头,不缺被子,轻语在床侧另支一铺,三人吹灯而眠。
一切自然而然,仿佛顺理成章。
但这是假的。
与轻语不同,平躺在床上的二人都是不同程度的紧张。
钟离愔尽量地让自己很放松,傍晚说出那番话时她也是这么做的。
再往里侧挪了挪,司徒锡让自己身体靠墙,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房间中有些寂静,事情发展的太快,但偏偏又是合理的,只是不怎么合情。
频频加速的心跳,微微颤抖的身躯,简单的热传递无法传达钟离愔此刻复杂的感情,她的眼眸紧闭,但睫毛却轻轻颤个不停。
侧身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