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再坐回原位。
“颇有些辛了。”她脸颊微红。
辛辣?司徒锡也尝了一口,是了,这韭菜似乎有些没熟的样子,确实稍微还带着点辣味。
“小姐酷爱甜食哩,吃不得点点辛酸的。”轻语掩嘴偷笑。
这算是挑食吗?司徒锡终于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个稍微可以算作贵胄子女常有的习性,但在她的身上绝对让人无法称之为陋习,他反倒是觉得眼前这有些天然呆的妻子甚是可爱。
似乎是责怪她多嘴,钟离愔睁大眼睛瞪了轻语一眼,轻语立即拿起碗筷埋头进食起来,钟离愔又伸筷子夹了一点韭菜放入碗中,蹙着眉头咽了进去。
这些菜品自是由轻语去买的,钟离愔虽懂庖厨,但应该也是不常亲躬的,她如今又换了短发,不便出行。
“小姐,这只能怨那些集市小贩,奴跟他们讲咱家姑爷身子虚极了,得好生补补,他们都让奴买些春韭,说能滋补益阳。”
司徒锡差点咬到舌头,我只是几日没怎么进食,体虚和肾虚那能是一回事儿吗,你可不要乱说。
“相公,你怎么了,妾身见你脸色有些差,可是不舒服?”钟离愔见到他突然顿住,有些慌了心神。
“没事,轻语去的是哪个集市,我以后就不再去了。”司徒锡擦了擦嘴。
南朝周颙曾言“春初早韭,秋末晚菘”,二月份的韭菜吃来确实还行。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山韭又被称为‘一束金’。”
喝上一口热水,司徒锡突然想到了一个取自《清异录》中的小故事。
“一束金?这是为何?”轻语对这些杂谈似乎很感兴趣,她先不先地发出提问。
“听闻有一个叫杜颐的人,他每逢用膳都离不开韭菜,人恶其噉,待到他的仆人从集市中回来的时候,悄悄地取出买来的韭菜丢掉。杜颐知道了之后怒骂他:‘奴狗奴狗,安得去此一束金也?’”
二人听得津津有味,她们对于这些个趣闻充满兴致。
看着侃侃而谈的司徒锡,钟离愔觉得自己这相公也并不像外面传闻那般不堪。
“那这么说,咱家也算得上是富裕啦!”轻语觉得甚是有趣,她看着眼前满满一盘韭菜,轻笑着说道。
“轻语!”听到这话,钟离愔却沉下脸来,望着轻语轻喝一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离愔怕司徒锡会多想。
“无事,这故事她觉着有趣就好。”司徒锡起初也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