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她不再淡然,急急地向前迈出几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你……你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
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短鬓,钟离愔看向糜氏,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这便是我的答复了。”
糜氏脸色阴沉,怒意在心中酝酿,她走近两步再次凝视钟离愔,声音充满愤怒,指着她颤声质问:
“你这不孝子女,你怎么敢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愔儿自然省的。”钟离愔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
“你如何晓得?糊涂!若让外人知晓,我淮明公府将颜面尽失。”糜氏声音嘶哑,周围的气压都似乎低了几分。
“若真在乎父亲的颜面,姨娘又岂会私下找我议些不合礼制的事?”
“你!”糜氏一滞,有些内容可不是能够在大庭广众下谈论的,说出来对大家都不好。
对着钟离愔怒目而视,糜氏心中气愤难以抑制,又不敢将其发作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征兆,她突然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长椅。
“啊!”一旁离椅子最近的那丫鬟惊得失声叫出,又连忙捂着嘴压抑住自己的声音,谁知一不小心下撞翻了糜氏身后的水盆,忽然之间水花飞溅,小丫鬟又惊叫一声,迅速地退到一旁低着头身形颤抖,趴俯在地上磕头认错。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飞溅的水花溅到了糜氏的裙摆上,一盆清水如烈火般点燃了连接着糜氏胸中愤怒的引线,她看向那丫鬟,快步走过去就提起了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巴掌带着呼啸声甩到了她的脸庞。
“啊!”又是一阵带着哭腔的痛呼,另一个丫鬟则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这人原来这么暴躁,眼前突然发生的景象让司徒锡也没料到。
三夫人就像发了狂一般,接二连三的声响传来,院内的桌椅板凳瞬间就被她掀翻了个遍。
“姨娘,我们今日回门,不是来看你耀武扬威的,若没事,我们就离开了。”面对这一幕,钟离愔显得很淡然,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见这女人躁怒的一面。
钟离愔的声音将糜氏从狂躁中拉了回来,待到她宣泄完毕,她突地回头望向钟离愔冷笑出声:
“呵,你与你母亲真是一般无二,老爷此生最大的污点便是执意保下你娘亲。”
此言一出,钟离愔满脸寒霜,一旁的轻语双手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衣角,牙齿快要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