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嘴角咬出血来,带着希冀,小姑娘将自己眼光投向刚刚司徒锡站立的位置,希望他能出言维护自家小姐。
但张望过后,轻语却忽然发现刚刚还站在这里的姑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再次一咬银牙,她选择自己出声。
“你……你胡说!”
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可言,但像是消耗了轻语的全身气力。
轻微的声音在压抑的院子里响起,钟离愔把目光向轻语投去,糜氏稍稍愣神,随后怒极反笑:
“好!愔儿,看来是许久没回家了,你这丫鬟也敢顶撞于我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的主子不懂礼数,看来得姨娘来替她管教。”
话音刚落,只见糜氏提起身旁的一个独凳,怒气冲冲地快步向轻语跑去。她突然发作,钟离愔已经来不及阻拦,轻语看到眼前冲过来的手提独凳的妇人,也被吓住,挪不动步子,情急之下她只好猛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护住脑袋。
“轻语,快躲开!”钟离愔急急娇喝一声。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司徒锡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轻语与糜氏中间。糜氏情绪激动方才没有发现,但见到司徒锡后她赶忙想止住脚步,却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三夫人小腿被这样一挡,竟是没有站稳,只听她撕着喉咙高声惊叫一声后,手中的独凳被抛向空中,她身体摇摇晃晃稳不住身形。
那飞出去的独凳又再次挡住她的左脚,她终是倒了下去,脑袋直直地砸向墙边的水坛,霎时间头破血绽,坛子也倒在地上,血液与坛中积累的雨水一同淌开,又是一声能划破空间的惨叫,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再没了声响。
这瞬间,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