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注意到这些个婢女的眼神,她也不恼,“你们明珠小姐还得一会儿才能来见我吧,那先给我打盆热水洗洗?”
平时她可爱干净了。
但逃亡路上,条件有限。
到了黄土村后,也只是简单洗洗。
这如今来了京城,自然也该好好享受一番。
“恩人你稍等,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为首的婢女不敢怠慢沈枝枝的话,不过,却注意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南错。
婢女便问:“恩人,那床上那位小相公……”
“不用管他。”
郎中交代过,不要对他动来动去,要让他静躺。
至于她……享受是一方面,不能被人看扁也是一方面。
待她沐浴更衣后,阮明珠这才带着她的外祖父陈鹤书过来找她。
陈鹤书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袍,衣服上绣着劲松,陈鹤书虽然头发全白,留着长胡子,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硬朗,又有官家之严。
耳边,阮明珠对着她的外祖父介绍起沈枝枝,“外祖父,这位是在路上搭救我的恩人,沈枝枝,沈小姐。”
陈鹤书是长辈,可一点都没有摆长辈的架子。
他对着沈枝枝双手抱拳,“沈小姐,承蒙你搭救,托你的福才叫我的珠儿幸免于难,你此番来京城的目的,我已经差人去请京城的名医白鹤先生了。”
沈枝枝不由惊呼,“这么快?”
他们到这陈府门外已的傍晚,再加上阮明珠和她外祖父一年未见,她又受了诸多苦难,路上险死。
沈枝枝本以为,怎么也得到明天才能看医。
没想到,陈鹤书这么快就给她安排上!
真速度!
阮明珠的声音响在耳边:“恩人。你这一路都顾不上吃喝,都守着他了。我们找人,总比你找人要快得多。”
这话不假。
有钱有势好办事,无论到哪,都是现实。
阮明珠不仅把她的事给记在心里,更是把应承过她的,一一兑现。
阮明珠给了一千两的银票作为对村民的报酬。
同时又给了她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张房契。
这已经超出当初她们约定好的交易。
沈枝枝虽然心动,但也不想叫人认为她贪得无厌,“一千两是你答应我,也是给村民的报酬。这一万两和房契我不能收。”
说罢,沈枝枝便从怀里掏出阮明珠给她的玉佩,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