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她心中有了些烦躁。
而此时的前厅之中,气氛也僵结到了冰点。
“啪!”
乔成之难抑怒气,手中的茶盏用力摔在了地上,转眼间粉身碎骨。
“就算皇上做的再过分,那阉人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调兵遣将之事竟也轮得到他插手!”
还是堂下的范烟槐、周清和乔秉渊,此刻也是满面愁肃。
“夫人那边,公子要好生安慰才可。但出征之事,依我看,此事若是成真,倒也不失为小将军回归朝堂的一个契机。”
范烟槐捋着自己那刚生了几根白须的山羊胡,目光之中仍有希冀的筹谋。
只是范烟槐话毕,还未等众人反应,旁边的周清却长叹一声,把抖来抖去的二郎腿哐的一声放了下来。
“说是契机,这契机又哪有那么容易啊?”周清眉眼间愁容更甚。
“近两年戎族内部稳定团结日渐强大,对外又隐隐跟崛起的凉国有联盟之势,那戎族王腾珂卧薪尝胆,如今已是脱胎换骨,此役比之前可难打了数倍不止啊!”
周清所言之事,乔成之与范烟槐又岂能不知!
戎族极善骑射,飞马遁行,行军速度本就比其他两国快上很多。
又加上他们的士兵人人皆是魁梧壮士,强悍无比,哪怕两年前的唐城之战,乔秉渊也只能算是险胜。
当年腾珂臣服内部诸王,正是风光霁月之时,然初战就败于乔秉渊之手,其所受之侮辱,可以想见。
如今两年过去,乔秉渊早已远离军中,而腾珂却卧薪尝胆,日日精兵练将,此战之难,难于上青天!
“难?哪一战不难?!两年前秉渊可以打的他落花流水,两年后,也绝不惧他!白国凡有我乔氏父子在,就没有任他们戎族欺身之时!”
乔成之坐在上位,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唾沫横飞气势如虹,仿佛他面前便是那戎族的千军万马,势不踏平终不还。
范烟槐与乔成之多年好友,自是明他誓死也要精忠报国的心意,然周清听到此,却已深深皱起了眉头。
“老将军,我也不是说不打,只是现如今的情况,秉渊出征着实是九死一生不容小觑之态。”
“何况当今陛下只顾自己安稳享乐,白国被人摆在面上欺负的还少吗?”
周清轻敲着桌面,但碍于乔成之的脾气,后面的话还是低了声音,似自己嘀咕一般。
饶是如此,听在在场几人的耳中,仍是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