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奶时,总会呛着,夏藕就在旁边拿着抹布及时给它擦。
原本顺溜一出来就会去后面的菜园啃些嫩草,但这回见了红枣撒开四个蹄子就朝着它飞奔过去,好不亲热。
“咴儿!”
“嘶……咴儿!”
二马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就算红枣被靳绳牵着,都丝毫不影响它亲昵母马。
夏藕眨了眨杏眸,眸底闪过贼贼的光芒,咧开小嘴露出了娇娇的笑容,忙道“夫君,顺溜似乎认得红枣!”
“也许吧!”稷澂想到这两把匹马儿同是军马的出身,似乎明白顺溜肚里小马崽儿的爹是谁了。
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将家里家外的门都上了锁,二人三马又吃得饱饱地才踏上赶考的科举之路。
一路上红枣拉着三轮车呼哧呼哧的跑着,顺溜则跟在旁边步步不离。
稷澂骑在车座子上,借着红枣拉扯的惯力,毫不费力的就将脚踏板蹬得飞快。
夏藕躺在三轮里补觉,三轮车摇摇晃晃,好似摇篮,她那瞌睡虫就又来了。
鎏凤则哒哒的跟在夏藕的身侧,好不欢快。
稷澂看着小娘子,忍不住失笑,上辈子,自入宫后,他就再没委屈过自己,等爬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更没人敢怠慢他了。
前后两辈子,唯一个敢理直气壮使唤他当壮劳力,且还活着的,大概还真的只有离他一步之遥,身后三轮上睡得香甜的小娘子了。
不过,他甘之如饴就是了,谁让她是他唯一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