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一定要再次择机告诉陛下如今的大雍究竟是什么模样。能有今日之果,我死而无憾矣!」
年轻人的脸上还是笑,站起身,他扶住了陈守章的臂膀:。
「陈大人,您先起来吧。」
陈守章踉跄起身,崭新的鹤氅已经沾了灰尘。
「在下失态,叫大人看笑话了!」
年轻人只笑着摇头。
过了许久,陈守章又喝了几盏茶水,终于冷静了下来。
「大人告知在下此事,是有何事要问在下?」
「实不相瞒,晚生来此是想问陈大人……」看着陈守章的脸,年轻人忽然一顿,又转了话头,「大人那几位同志之友,不知都是何人?」….
陈守章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哈哈一笑:「不过是如在下一般人微言轻的小官罢了。」
说完,陈守章想了想,又笑:「不过若是大人想要结交,我倒有一小友可举荐给大人,我那小友当日说过,陛下决心清查亏空之时,就是他扶摇直上登殿入阁之日。」
这话可真是狂气十足。
穿着飞鱼服的年轻人一笑:「陈大人这位小友倒是很有意思。」
「是啊!他虽然只是刑部主事,眼界却极广,知道我执意上书,他还写信告诉我说等我死后他可以替我续六年的香火,也只有六年,因为六年之后,他要么挂印而去穷困潦倒,要么也死在北镇抚司了。」
听起来这人还真挺有意思。
年轻人有些兴趣,又给陈守章续了一盏茶:「还请陈大人将这位有趣之人介绍给晚生。」
「好好好,他叫明若水,东阳人士,正与咱们今日喝的这茶来自一处!」
北镇抚司的大门前,一个穿着白色襕衫的男子正与守卫的锦衣卫说话:
「在下好友虽然被关在北镇抚司的大牢之中,可既未问罪,又未提审,更不曾被划为不可探视的重犯,为何在下不可探望?」
守门的锦衣卫兵士一言不发。
能止住小儿夜啼的北镇抚司是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偏偏此人左手一个纸包,右手两个小酒坛,仿佛把他们堂堂北镇抚司当成了什么诗会游园之所。
这时,大门内走出来了一个锦衣卫小旗,一见此人就哭笑不得:
「明主事,您怎么又来了?您之前不是说您奉调离京了么,怎
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男子看着这个眼熟的小旗,笑着一拱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