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来给祖母看诊,没想到现在府里是这么个光景,劳烦嬷嬷多多照看祖母了。」
两人说了一阵话,又一个老嬷嬷掀开了门帘对着谢麟安比划了下,谢麟安提起袍角匆匆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眼前先是一黑,只见幽深的佛堂深处青烟袅袅不绝,影影绰绰能看见有人正在敲着木鱼。
浓浓的檀香气几乎要糊住人的口鼻,若有若无的木鱼声着实让人心神一松。
佛堂里到处都被檀香熏得几乎看不出原色来,仿佛连人都变得深沉了许多。
同之前每次来这佛堂一样,谢麟安屏住呼吸,小心迈步进来,还没等他站稳,就听见了一声轻柔的召唤:
「是麟儿来了?可是仰儿那孩子又做了什么让你无从决断的事,让你来寻我这老骨头了?」
谢麟安眯了眯眼睛寻着声音的来处看过去,终于在供桌前发现了那个坐在一侧的老妇人。
「祖母,麟儿没用,又来叨扰您了。」
「唉,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撑着一口气也不过是想着能给家里的儿孙排解忧难,你来找我,我还
高兴呢。」
那个老妇人自然就是宁安伯府的老夫人、现任英郡王的嫡亲姑母赵氏,谢麟安几步走上前,坐在了她脚边的蒲团上:
「祖母,表哥他……」
等谢麟安将赵勤仰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赵氏手里拈着佛珠,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沈氏还在外面的庄子里?派去寻她的人还是没回来?」….
谢麟安说:「孙儿疑心是那些下人见谢家如今为难,就趁机去了庄子上不肯回来,沈氏一贯柔善,只怕是被他们给拿捏了。」
「是么……唉,说到底是凤儿和你娘对不住她,既然冯氏已经从咱们家里走了,从前种种就当一梦,仰儿手里有王府的亲兵,你跟他借人,去将沈氏接回来。」
谢麟安却有些犯难。
「姑母,我之前想过的,可是表哥说如今咱们府上被西厂番子盯着,他手上的亲兵不可妄动。」
「让他们换了家仆的衣服就是了,连同庄子上的事情一并查清楚,要是沈氏受了委屈,也刚好能一并处置了。」
手里的佛珠转个不停,赵氏慈眉善目地说着。
谢麟安又不是为了沈氏的事儿才来了,心中不禁有些不耐,面上却还要应承着。
沈氏的嫁妆里最值钱的也不过是些字画,其中的精品早就被他们上上下下给搜